小廝看著那請帖,不敢多問,隻是忍不住的多嘴。

“少爺,您可千萬別再出事了,不然老爺真的要活剮了小的。”

朱文石因為請帖的喜悅落了下來,不高興的瞥了一眼小廝,倒也沒說什麼,讓他滾了。

***

天氣寒冷,富錦心查的事情差不多了,便沒怎麼出府,幾乎都窩在小院子裏,除了岑芳芳時不時的來問她些張令瑤及笄禮的事情,再無旁人。

她數著日子,數著慕昊卿離開多久,卻已是不知不覺的過了十日。

他整整十日無消息,像是人間蒸發,像是不曾出現過,想要迫切的知曉他在何處,想要去找他。

想法無數回,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按壓下來,怕給他帶來麻煩,怕壞了他的事,心裏的擔憂從沒停下,她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勸自己。

他平安無事,他快回來了,他會回來找她的。

當看到那封擺在桌上的書信,當打開之後看到熟悉的字跡,她心中的思念、擔憂全都奔湧而出,眼眶發熱,頭一回的覺得時間如此的漫長。

不過了了半張紙的信,被她反複的默讀,反複的觸碰。

仿佛指尖都沾上了對他的思念。

信上未說歸期,隻是說了他有事暫時不能回來,讓她別太擔憂,照顧好自己。

這封信是憑空出現的,不知何時他來過,也或許是他派的人來過,她未曾見到麵,亦不知如何給他回信。

即便是如此,她也寫了封信放在桌上,就在原來這封信的地方,她想著,他若下次送信來,總會看到的。

岑芳芳的服裝都準備好了,但是首飾卻是出了點問題,她瞧著富錦心多日未出府,便過來邀約,請她一同去。富錦心沒什麼事便應了下來,隨她一道去。

南皇國因為勢力後重組,錦家商號發展的慢,還未在南皇城落根,南皇城便戒備森嚴,暫且沒法在此開分號。

出了城往東的城倒是有錦家商號的分號,以往沒這麼嚴格的時候,不少人都往那裏去,現在出城嚴謹,去的人便少了。

岑芳芳即便是想要錦家商號的也沒有辦法,找了城裏比較大的一家鋪子進去挑選,與錦家商號的有一定的差距,但她也沒辦法,之前定製的那個因為材料的原因趕不出來工期了。

首飾鋪裏多是些姑娘,身上多是胭脂水粉的味,一個人的時候無事,人多的時候味道便濃的刺鼻,富錦心待著有些不舒服,便與岑芳芳說了一聲,在門外等她。

岑芳芳點了頭,應聲,怕她站外頭累著,讓丫鬟給她尋個地方坐著。

對麵便有個茶館,富錦心沒麻煩丫鬟,與岑芳芳說了一聲,便自己過去了。

剛在茶館坐下沒多久,便聽到身後的人出來了說話聲。

“李兄,張姑娘的請帖你真的送給別人了?”

“我已有心儀姑娘,此番去了怕是有麻煩,不若不去,推辭了。吳兄你著實來晚了一步,那請帖已是被朱小公子得去,著實是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