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了,陛下的確要出發去行宮,就在半月後。”

富錦心目光微動。

“可知此去是為了什麼?”

這個就難倒張令瑤了,她隻知道這麼多。

見她如此,富錦心並未為難,將禮物送出後,便與岑芳芳離開去東院等著見證及笄禮。

一路上遇上了些人,但皆是不熟,岑芳芳與那群人頂多點頭打招呼,便帶著富錦心離去,選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坐下。

富錦心心裏惦念著方才張令瑤所說之事,沒怎麼注意周圍的人,直至一道聲音響起。

“呦,這是誰啊。這張姑娘的及笄禮,怎麼讓這麼個人進來了,你們也不注意些,若是連累了你家姑娘,那可怎麼是好。”

聲音刺耳,話也不那麼好聽。

可偏生這人就是站在她們麵前,準確的說是對著岑芳芳的。

岑芳芳一時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直至聽到張府的丫鬟說話。

“有勞朱姑娘擔心,這是我們姑娘特意請過來的岑姑娘及富姑娘,您怕是有什麼誤會,您的位置在那邊,此處人來人往,還請您隨奴婢來。”

說話的是朱家的姑娘,那便是朱文石的妹妹朱靜雲。

此次張家雖給朱家遞了請柬,但也是遞給朱大人的,不然朱文石也不會費盡再去弄一張請帖來。

但朱文石臨時出了事來不了,這請帖便被朱靜雲拿來用了。

事實上,這朱靜雲與張令瑤兩相不對付,自是不想她來的,朱靜雲也同樣不想來,但她無意知曉薄木此次回來,便壓著心中不喜過來。

這岑芳芳每次都與張令瑤溝壑一氣,這兩日她哥哥又突然的出了事,少不得她的手筆,據她所知,她哥哥這兩日也就隻和她們兩個有交集,若不是她們,她哥哥也不會那般。

不得不說,朱靜雲這隨處想想還真想到了點子上。

隻是朱文石那事,岑芳芳不知情,皆是富錦心的手筆,而朱靜雲不知其中細節罷了。

朱靜雲沒想惹事,隻是想在薄木麵前好好展現自己,冷哼一聲,甩袖便欲離開。

岑芳芳雖是個心大的,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白了她一眼,低聲道。

“知曉姑娘家的臉麵重要,還是死纏爛打的來,也不知誰更沒臉。”

這話含沙射影,一瞬間點燃了朱靜雲的怒火,沒忍住的惡狠狠的回頭,怒視岑芳芳。

“你說誰呢!”

岑芳芳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我說錯了嗎?”

這比直接說是還要讓人生怒。朱靜雲如鋒芒在背,感覺眾人皆是在看她的笑話,臉色漲紅,手幾乎要將帕子給絞壞了,滿目怒氣。

“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棄婚而逃,不知與那個男人一起鬼混了數月而歸,你爹娘替你擋著,你就當什麼都未發生,幸好我朱家未讓你入門,否則將門風敗壞,眾人恥笑。就你這樣不知檢點的,看誰還能要你!”

岑芳芳臉上的笑意僵住,即便她再如何的不在意,這樣的話也未免太惡毒了些,尤其是對一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