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沒想到岑芳芳會這樣說,眼裏閃過一絲為難,她看了眼身旁的小廝,到底是沒讓岑芳芳進去。
“有勞岑姑娘關心,我們姑娘就是些小病,不打緊,已找大夫看過了,過兩日便好,今日的確是不方便見客。”
丫鬟再三阻攔不讓進,岑芳芳也沒什麼法子,隻得和富錦心一同離去。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約莫這事是真的,不然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的就病了,他們怎麼舍得,令瑤才剛剛及笄……”
岑芳芳皺著眉頭,眼中帶著惱火,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張府,大有想闖進去的意思。
可到底也隻是想想,即便她現在進去了,又能如何。
富錦心看出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手臂,沒說什麼,帶著她一同離去。
等回了府中,岑芳芳還是愁眉不展,因為這事而心神不寧。
“表嫂求你幫幫令瑤吧,令瑤她向來心善,沒有爭權奪利的想法,進宮一事絕非她自願的。”
不得已,岑芳芳將這事求到了富錦心的麵前。她知曉富錦心本事通天,定能想到一些法子。
“這事等我見過令瑤再說,今晚我去一趟張府。”
富錦心並未直接應下,這事尚且還沒個清楚,她去一趟,了解一番,看看張令瑤是什麼想法再說,也許是個誤會。
“好,多謝表嫂。”
岑芳芳有些急,一時沒聽清富錦心說什麼,以為她應下了,便說了好,等說完了才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她。
“不是進不去?”
“還沒有我進不去的地方。”富錦心挑眉,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岑芳芳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擔憂也隨之而來。
“若不然還是明日我再去張府看看,你這一趟去著實危險。”
“無妨。”
富錦心不甚在意。
她之前去過一趟張府,張府的守衛遠沒有城中的嚴,算不得什麼。
岑芳芳兩邊都擔憂,可除了讓富錦心去,她也想不出什麼辦法,隻得應下。到了晚上,她也沒能睡得著,一直在屋裏守著,等著富錦心回來。
她也不敢讓人知曉這事,遣散了丫鬟,自己一個人在屋內坐不住,走來走去的,引得守夜的丫鬟還以為她出了事,過來瞧瞧。
岑芳芳不敢聲張,索性讓丫鬟去睡,自己到院子裏頭轉悠。
而與此同時,富錦心已是身著夜行衣徑直入了張府。
前兩日張令瑤及笄,她剛好來過一次張令瑤的閨房,她記得路,直接過來了。
夜已深,張令瑤的院子裏卻還是有守衛,裏裏外外皆有,不過數量不多,外麵兩個,裏麵兩個,而屋內的燈已是滅了。
富錦心在屋頂等了一陣,直至烏雲將天上的月亮遮蔽,她迅速飛身躍下去,轉動銀戒,隻聽‘咻’的一聲,銀戒中的銀針已是極快的飛了出去。
守在內院的兩個人直接中針後暈了過去。
裏麵和外麵隔了些距離,她的動作迅速,那二人未反應過來,也沒發出聲響,外麵的人尚未發現這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