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張令瑤絕不可能約岑芳芳在酒樓出麵,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思及此,富錦心加快腳步。
與此同時,張府。
許是見張令瑤安安靜靜,不哭不鬧亦沒說著要離開的話,張大人也動了惻隱之心,看守的人鬆散了些,沒有前兩日那麼嚴厲。
然就是如此,卻是出了差錯。
張令瑤從府裏出來了!
***
酒樓中,岑芳芳按照約定,去了天字號的房間守著,明明冬日,她在屋內卻是十分的悶熱,此次出來,她沒帶丫鬟,怕張令瑤與她說些什麼,丫鬟礙手礙腳,再守不住話。
她想將窗戶打開,透透氣,卻發現窗戶壞了,似是被定死了,屋內的溫度高,她覺得熱的很,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她起身欲離開。
房門卻在這會兒被打開。
“令瑤……”
話剛出口,她瞪大眼睛,緊張的後退一步,戒備的看著來人。
“朱公子何以在此?”
來的人不是張令瑤,而是朱弘和。
朱弘和懷著三分懷疑來到這裏,在聽到岑芳芳的開口第一句話之後,便確定了,臉色沉了下來,他開口卻又怕外麵的人聽見,便進來一步,將門給關上了。
“失禮了。”
“你想做什麼?!”岑芳芳麵露戒備,已是默不作聲的將簪子握在了手中。
豈料,她這般動作,朱弘和看的一清二楚,他亦沒有麻煩的意思,雙手舉起,站在原地未動,誠懇的看著岑芳芳。
“岑姑娘不必如此,我並未有冒犯之意。我隻是聽聞了岑姑娘不顧一切,想要帶張姑娘離開。我知曉你們之間姐妹情深,但隻是想勸一勸岑姑娘,陛下的是聖旨,聖旨一下,無力回天。這樣說雖對不起張姑娘,但若你們離開,那受苦的則是張家和岑家,姑娘日後想起必定後悔。”
抗旨不尊,挾人出逃。
這兩個罪名一旦下來,比是誅九族。
朱弘和自知這事逾越,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岑芳芳將自己置於死地,畢竟她好不容易回來……
“你胡說什麼。”岑芳芳眉頭緊皺,不解的看向朱弘和,見他規規矩矩的站著,雙手舉起,真的毫無半點逾越之禮,心中的戒備稍稍放鬆一些。
隻是聽著他話中的意思,她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我何時要帶令瑤出逃了,今日是令瑤與我約好一起……”
話說到這裏,岑芳芳立刻反應了過來,想起了丫鬟的話。
她想見張令瑤的心思急切,因而在聽到可以見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可現在才反應過來。
若是要見,何不在張府見,她曾被拒門外數次,張府便是不放心她進去看令瑤,如果可以,定然也是會在張府,而非在此處。
“不對,出事了。”
第一時間,岑芳芳反應了過來,戒備的神色放下,向著門邊而去。
朱弘和也不是愚笨的人,在聽到岑芳芳的話之後也明白了過來,臉色驟沉,與她一同往門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