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危險來臨,人人自危,你所以為的善還存在嗎!”
富錦心說的沒錯,符修就是個瘋子!
他費盡心力的養蠱,養這麼多的蠱,竟要讓所有人都為之受苦!
富錦心側首看著一旁的宋心諾,眼中還殘留一份相信。
“師姐你當真如此助紂為虐?!”
可宋心諾讓她失望了。
早在宋心諾為符修做事,在宋心諾駐守南皇城的時候,她便與符修一樣隻剩下瘋狂了。
宋家滿門在她心中永遠過不去,她對富錦心既是恨又憐,恨她讓宋家滿門遭受慘死,卻也憐她無辜被牽連。
讓宋家慘死的凶手早已死在了之前的戰役中,可她未能親手報仇,心中仇恨不散,一日又一日的蹉跎著她。
她甚至不敢求死,隻怕入了地獄無顏見宋家人。
凶手出自南皇,那她便要讓南皇為宋家祭奠!
“他們無辜,我宋家同樣無辜,既然都無辜,那便……都下地獄吧!”
富錦心聞言,睫毛輕動。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宋心諾錯了嗎?
遇上這般的事,瘋狂的又豈是她一個。
一旁的符修勾唇,神色陰冷,他沒能忍住的彎腰,一絲鮮血自他的嘴角溢出來。
是富錦心的毒藥開始散發了。
她下毒初始,便是要符修的命,這毒對她無用,對她身邊的薄木有用,符修出現了症狀,薄木同樣。
到底是自家師姐,富錦心心生不忍,將解藥給她。
“師姐,宋家無辜卻也心善,他們若知曉你如此,又怎能心安……一切都還來得及。”
薄木無言的看著她,望著那解藥,陷入了沉默,未伸手去接。
她譏諷的笑了。
“人死不過一杯黃土,求什麼他們心安不心安,我隻要我心安!”
薄木驀地伸手將解藥拿了,卻是送到了符修的麵前。
符修似是早就預料到了,抬眸看向富錦心,眼中皆是笑意。仿佛在說:你看,這世上早已沒了善惡之分。
“這世上與我沒什麼關係,可若有你在身邊,我便對這世界有了一份眷戀……”
符修的話還未說完,富錦心已是開口打斷。
聲音清脆,回蕩在這密室之中。
“做夢!”
臉上的笑意僵硬,符修知曉她不會同意,可他以為,以天下人為威脅,她哪怕是不願,也會有一分猶豫,卻不想她如此的幹脆。
富錦心低眉斂笑,腳步前移,手中暮雲刀已閃現,與此同時,銀針也對著符修而出。
冰房裏的蠱蟲還在沉睡,也似乎是因為這溫度,總歸沒動,她必須要趕在蠱蟲從冰房裏衝出來之前,將符修殺了。
任務棘手,富錦心沒有把握,卻隻得盡全力。若是不能……富錦心眼神暗了暗。
她不是英雄,救不了天下人。
但她是母親,是妻子。
符修看出了富錦心的意圖,麵無表情的對著薄木吩咐。
“動手吧。”
薄木點頭應聲,符修則與富錦心過招,未動殺心,卻隻是困著她,讓她隻能與他打鬥,再分神不了。
蠱蟲未喚醒,需以爐火將外麵的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