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貌差不多,就連名字都與他曾經所起的一樣。
是巧合嗎?
他心下詫異,手卻是無意識的攥緊。
片刻後,整個人的神情都平靜了下來,淡漠的回了她一眼,重新躺下。
“不必,出去吧。”
再像,也不是靈靈。
她已走了五年了,是他親手所葬,怎麼可能還回來。或許是靈靈在天有靈,還不願他去找她,才會讓人順手救了。
如此,便罷了。
這無趣的日子,他一日都不想待下去,靈靈就算是生氣,他也要去找她。
他……太想她了。
陸靈神色尷尬的站在屋內,看著陸冥自顧自的躺下,有些奇怪。
不知曉這人為何情緒大起大落,現在像是沒了生氣一般,世人說這陸師叔樣驚為天人沒錯,可這脾性哪裏來的溫柔。
瞧著一點都不溫柔,甚至還有些……她說不上來。
陸靈隻覺得心裏一處疼的緊,不自在的伸手捂著。
眉頭越皺越緊,臉上已是出了一層的汗。
她抬眸看了眼榻上已是閉眼的人。
不看還好,這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心口處疼的她說不上話,徑直的往地上栽了去。
陸冥本是想等著人走了再喝一杯毒藥,誰曾想許久沒動靜,再聽到動靜時,便是這麼一幕。
陸靈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汗水一層一層的,十分痛苦,臉色蒼白無力,有一瞬間,他仿佛透過她,看到了病重時的勾靈。
他臉色驟變,再回神時,已是將人扶上了榻。
等在外的師兄弟聞聲聲響過來,便見不知何時,榻上的人變成了陸靈,像是玄幻一般。
見陸冥在為陸靈傳送內力,陸冥的師弟師文柏開口。
“師兄,你的身體未好,如此不妥,讓我來吧。”
師文柏年紀稍長,已有四十,跟在前盟主身邊已有多年,盟中事務也多由他打理,為人敦厚。
陸冥沒說話,手上的動作亦沒停。
其餘弟子也有想上前幫忙的,但看了眼陸冥終是沒開口說話,腳步快的已是叫了盟中的大夫來看看。
陸冥見大夫來了,收了手,往旁邊坐了坐。
他本就服了毒,這會兒麵色蒼白,幾乎要與他衣服一個色了,讓人不忍直視。
大夫看了一陣,開了方子。
“她之前應是生了場大病,內裏還沒好,如今又疲勞累著了,傷了根本,需得好好修養,不能氣也不能急。”
說白了,就是要跟供奉神仙似的放在手裏捧著,其餘什麼也不能做。
陸冥本不欲管,想讓盟中人去處理這事,未料師文柏像是知曉他心中所想,輕歎一聲。
“說來都是我們的錯,未能及時發現你不在盟中,勞累陸姑娘這麼嬌小一人從雪山之巔將你給背回來,手都磨破了,回來後又馬不停蹄的給你解毒,強撐著陪你三天,這才將你喚醒……”
明明像是自責,說到最後倒像是在指責陸冥。
後麵的弟子都聽出不對來了,更遑論陸冥,他眉頭皺了皺,最終無奈的應聲。
“暫且放這裏,由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