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冥沒說話,心裏頭卻是明白,那小鬼頭完全是被慕昊卿逼的,性子倒是十成十的學了他。

表麵一副,背地一副,焉壞的很。

司華池聽出了陸冥的意思,還欲說話,卻見陸靈一臉興奮,話被阻攔。

“他們可會來迎師叔?”

陸靈惦念著富錦心,但此刻她的身份又沒有人認識,算得上的便隻有陸冥了,若是來迎接陸冥,遠遠的她也能看上兩眼。

“自然。”

陸冥說的篤定,當即陸靈便說要繼續與他前行,此番司華池敗。

殊不知,宴散後,陸冥便臨時寫了封信告訴富錦心他會過去,讓她來迎接。

未料,他的信來遲一步,那時,慕昊卿剛巧趁著這段時間清閑,帶著富錦心遊山玩水去了,哪裏有空理他這個大燈泡。

而小皇子則處理國事,繁忙的很,唯一算清閑的便是小十一,回了信,說回來。

收到回信時,陸冥有些頭疼。

當時,陸靈在其身側看見時,目光有些擔憂。

“陸師叔可是身體不適?”

一旁的司華池冷嘲熱諷。

“快要到西楚了,想必陸師叔惦念其師妹,心花怒放,過於激動了。”

陸冥笑得溫和,平生有想動無辜之人的想法,到底是在陸靈的目光下忍了。

這些時日司華池與他們同行,隻要一有陸冥和陸靈獨處的機會,他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不給他們一點的空間。

時不時的給自己和陸靈獨處的時間。

偏生陸靈自打算收心後,便有意無意的疏遠陸冥,以至於陸冥的氣是越來越多,越看司華池越不順眼。

這一日到了西楚境地,他們在一林中歇息,見四周的花開的正漂亮,陸冥折了一束欲送給陸靈。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司華池已是與人爭執上了。

原是一路過的鏢行見一富人落難,便起了敲竹杠的心思。

這事本該是你情我願,不歸他們管。

誰料那鏢行的人見那富人答應的太過爽快,覺得自己的價格低了些,便欲漲價,那富人不樂意。

一推二搡之間,鏢行的人起了壞心,欲殺人滅口,搶奪銀財。

司華池和陸靈看不下去,才出手。

不料這鏢局隻是買賣的商人做的皇子,身側雇了高手,他們這是第一輛,後麵還有人手。

一隊人圍過來,他們三人壓根就不夠砍的。

尤其是陸靈還身子不好,幾乎全程被護著。

陸冥來時,陸靈頭頂已是懸了一把刀刃。

就這一眼,看的他心髒緊縮,手中一束花落地,眨眼間身形已極快的閃出去,抬手便將懸在陸靈頭頂的刀握住。

瞬間,刀鋒割破手心,鮮血橫流。

另一隻手已是伸掌將其擊飛。

陸冥眼睛赤紅著,周身的一切都被其屏蔽,塵封許久的劍在此刻出鞘,刀光劍閃間,不多時地下已躺了一地的屍首。

司華池看的麵露驚恐,臉色難看。

另一名小師弟同樣驚恐的叫喚著。

“他……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