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搖了搖頭尷尬的笑到“這姑娘,咋每次請人都這樣呢,難怪這麼多年了,一個敢跟她表白的都沒有。”其實也不是沒有,隻不過,上一個跟她表過白的小夥子已經被凍在忘川底下當標本了,哦對了,他是個戀童癖。

夢雪沒說話,默默的把齊白言嘴裏的手帕薅出來扔在一邊,用手裏那把長劍的劍柄捅了捅齊白言的肚子。“沒死,嚇暈了。”夢雪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林東,笑了笑。“無咎哥,這人太廢物,還沒怎麼樣就暈了。”秦軒連忙跑過去拍了拍齊白言的臉。“喂,醒醒,你還記得自己是誰麼?”齊白言哼唧兩聲,緩緩抬起頭,下一刻,他噙著兩眼熱淚哭道。“你們!你們是誰啊?我沒錢,這些都是假的。”齊白言剛要摘下自己那塊手表,才發現自己被捆成了麻花。林東慢悠悠的走過來,蹲在齊白言身邊笑到,“我們沒想怎麼樣你,隻不過,你要死了。”齊白言一聽林東說話,眼前一黑撲騰又昏了過去。

“我說,哥哥,你這麼說,他會嚇死的。”“咋能呢,我就實話實說啊?”“別吵,醒了。”齊白言又一次睜開了眼睛。這次,他麵前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孩子好奇的看了看齊白言的手表,轉過頭對剛才說自己要死了的年輕人說。“哥哥,問題應該是出在這裏了。”林東不解,問題出在這裏?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啊。“你們,也對前塵客棧感興趣?”齊白言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嘴,反倒是林東一臉茫然。“前塵客棧?周傑倫那首歌?”夢雪推了推林東的後腰,趴在林東耳邊道。“無咎哥,那個前塵客棧,你不記得了?”

一月,風裏的刀子剮蹭骨骼,範無咎裹著薄薄的黑袍站在了客棧門口。他猶豫了許久,還是緩緩推開了大門。吱呀一聲,門後鑽出來兩個人,一個麵黃肌瘦,矮矮的個子,賊眉鼠眼。另一個一身知縣的官服,手指微微抿著三縷胡須。範無咎咽了一口唾沫,顫抖著問到,“陸大人?原來,真的是你!”那個一身官服的人也好像很吃了一驚,“你是?無咎?”他點點頭,“我聽說那天以後,你就去那邊當差了,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再見麵。”範無咎擺了擺手,“陸大人,為什麼?你可是。。。”“別說了,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無咎,出手吧!”

“無咎哥,躲開。”一道身影閃過,伴隨一陣刺骨的寒風斜插到範無咎和陸啟賢之間。範無咎被寒風推得倒退幾步,陸啟賢抬起衣袖,楞楞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忘川之主?”“沒想到,那個一直跟在你身後的小姑娘竟然拿著這麼一把劍!”陸啟賢咽了一口唾沫,旋即微微一笑。“忘川,執此劍可凍結萬物,封存記憶,不錯,不錯!我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四劍中的一把。”夢雪沒有理會自言自語的陸啟賢,踏步提劍刺出三朵雪花,徑直撲向陸啟賢身旁麵黃肌瘦的老人。老人見夢雪撲了過來,拍了拍手,從身旁兩側閃出一對高大的身軀,其中一人竟然徒手握住了夢雪的劍尖。夢雪微一遲疑,另一個人便要去抓她,夢雪無奈,隻能凍結身前空氣躲過一劫,卻哪成想,剛剛凝結的冰隻是微微觸碰到了那隻粗壯的胳膊,就被撞擊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裂紋。來不及再引寒氣結冰了,夢雪剛要蕩劍回身躲閃,陸啟賢卻喊到“住手!”“嗬,總算是趕得蠻巧。”夢雪氣喘籲籲的反握長劍半蹲在了地上,巨臂則懸停在了她起身的額頭位置,一動不動。

“我以為,忘川之力如此稀薄隻是因為她沒能完全駕馭。沒想到,她竟然已經不用劍作為媒介,就可以催動忘川。”夢雪不語,範無咎笑到“陸大人,她引的隻是寒氣,忘川的記憶之力她還做不到引出,還在這把劍上。”陸啟賢低頭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忘川,歎了一口氣。“既然是和閻老板合作,想必我的魂鏈和尋常刀劍對你無效。不過,你的記憶,是不是也一樣禁得住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