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小姐,您忘了嗎?您說的這些是禁忌!”半夏隻覺得自己快要心率不濟了,小姐這才從閻王那裏撿條命回來,又胡亂說起來。
“若是被別人聽了去可不得了,您可莫要再說了。”
半夏緩緩鬆開手:“小姐您今日是要嚇死奴婢嗎?”
正說著,聽見了輕微的聲響,尋聲望去,金絲帷帳上的人似乎醒了。
半夏忙跑過去探了探額頭,轉回身看著林洛錦:“側妃沒有發燒,不過她好像很痛的樣子。”
林洛錦休息了半夜,安澤的藥丸也讓她的傷勢恢複的很快,她走過去摸了摸脈象道:“麻醉已經過了時辰,傷口是肯定會疼的。”
說罷,她走過去桌子旁邊,開始寫藥方。
“半夏,你拿給外麵值夜的人,即刻煎服。”
……
次日淩晨,容燁便問起了林洛錦。
“王爺,末將這就找個人來問問。”將離躬身道。
“不必,去請安澤。”
容燁墨黑的眼眸深如寒潭,他會親自過去問。
“是!”
容燁和安澤到的時候,林洛錦正在擬寫新的藥方。
經過一夜的休整,林洛錦換了一身素白的衣服,腰間一條青色的腰帶顯出她苗條的身姿,她的頭發很簡單的用一直海棠步搖束起,因為氣血不足臉色而略顯蒼白。
明明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裝束,卻讓安澤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鎮北王妃,她垂首寫字的模樣,仿佛一幅畫像。
“安大夫,還請您為側妃娘娘瞧瞧。”
王婆子受傷,換了一個大丫鬟來伺候葉銀朱。
林洛錦擬寫藥方的這段時間,安澤已經在大丫鬟的引路下為葉銀朱問了脈。
“王爺,葉側妃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好好靜養便可。”
安澤話落,容燁抬頭看向林洛錦。
放下筆毫,林洛錦拿著藥方走到容燁麵前。
“三日後可下床適當走動,七日之內傷口不要沾水,飲食清淡營養為主,保持心情愉悅,半月後可正常下床走動,此藥一日三服。”
言簡意賅,在場的人聽得清楚。
沒等容燁開口說話,林洛錦便帶著半夏出了翎煙閣。
容燁突然有些惱怒,這個女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就這樣離開了?
正欲開口叫住她,安澤立即大讚道:“王妃的這個藥方配得太絕了,不僅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還可以固本培元,對產婦的身體極有好處。”
容燁眸光深了幾分,他這位王妃的確太過神秘了些。
……
皇帝的聖旨也在這天的午後送到了鎮北王府,因為北海海寇頭子俎淵上岸了,皇帝令容燁親自出手抓捕。
俎淵,北海一帶最猖獗的海寇,遊蕩於大燕、天祁和蒼嶽三國交彙處,常年居於海上,行蹤不定,極難找到他的蹤影。
這次是俎淵自上次北海大戰後第一次上岸,容燁鐵了心要將其正法。
因此,林洛錦的事情在俎淵麵前就顯得不夠瞧了,當下他毫不猶豫的前往北海。
殊不知,這將是他此生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當然,這是後話。
容燁前往北海了,葉銀朱也還下不來床,林洛錦舒坦的休息了幾日,也將這永寧侯府林洛錦的所有記憶理順了。
多日以來,縈繞在她心頭最重的一件事便是七年前,她被冤為盜取國庫的同夥案犯一事。
既然回來了,總要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