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臨門,鼓瑟吹笙。春色飛花,扶柳攜令,今日有天祁太子駕臨,這飛花令的第一令請君太子來選如何?”那人話音落,就有宮女端著木盤便呈在了南君岐的坐席前。
林洛錦瞥了一眼,看見木盤上擺著幾個木牌子,看不清楚木牌子上麵的字跡,隻見南君岐掃了一眼木牌,便揮退了宮女。
“既然讓我開這個頭,我們就來個更有意思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令為春樹暮雲,此令不限於字詞,隻限於所出詩句攜帶四字成語。”
南君岐話才方出,底下便是一片嘩然之聲,他們往常接的飛花令都是以某個字為令的,從未聽過以字數組詞的玩法,大多開始討論起來,也有的在肚子冥思苦想。
林洛錦並不以為意,大不了她不接就是了。
這時候蘇折染又湊過來說道:“要說玩這些花樣兒,南君岐可是一點也不輸本世子,他在天祁那紈絝的名聲可是響當當的。”
“你對南君岐還挺了解嘛。”林洛錦目光看向上麵的南君岐,能出這麼個飛花令的,怕不止是紈絝那麼簡單,扮豬吃虎的可能性更大些。
“若限定時間內沒有接令人,那下一個接令之人可由上一個接令人指定。”
南君岐的話說完,林洛錦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沒興趣參與這種遊戲,更不想因此而出什麼風頭,便對蘇折染說道:“這些老套的遊戲霎是無聊,不如我們去外邊院子裏透透氣。”帶著蘇折染出去,總不至於再迷路了。
蘇折染幾口酒下肚,腦袋也暈暈沉沉,林洛錦的提議正對了他的意,兩人一拍即合:“好啊!這飛花令本世子也沒什麼興趣。”
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這時,一個悅耳的女子的聲音響起了:“君太子出的這飛花令新奇有趣,臣女願一試。”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接令:兩小無猜。”
“妙!”南君岐頓時拍手稱讚,頓時有趣的看著接令的女子:“這位貴女才華橫溢,不知是哪家小姐。”
“臣女王姝與。”
“君太子可能不知,王小姐乃我大燕第一才女。”旁邊的一名男子站起來補充道。
“靜女其姝,與人為善。好名字,好才情,王小姐可指定下一位接令人。”南君岐口中說著讚美之詞,餘光卻是已經瞥見快要踏出殿門的林洛錦。
“如果王小姐無合適人選,本太子為你選一個接令人吧。”話落,他手中的折扇合攏,指向前腳已經踏出大殿門檻的林洛錦:“就那位吧!”
“林洛錦!”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林洛錦踏出門檻的一隻腳收了回來,回頭。
“對,就是你,請小姐接令!”南君岐用折扇指著她道。
是禍躲不過,這樣都能被拽回來!林洛錦在心裏把南君岐罵了七八遍,這不是存心與她過不去嗎?就因為她沒有答應與她同路便這般報複?堂堂一國太子,也太小氣了。
容桓盯著藺洛錦,一瞬不瞬。
“洛錦,宴會尚未結束,你與染世子這是要去往何處?”靜貴妃開口問道。
藺洛錦訕笑的臉僵硬的又笑了笑,蘇折染快速反應道:“回貴妃娘娘,酒有些上頭,想出去透透氣。”
南君岐朝林洛錦的坐席上掃了一眼:“染世子的確飲了兩盅酒,可那位……林小姐,桌上並沒有酒杯。”
眾人也都朝林洛錦的坐席看過去,確實隻有一隻茶盞,沒有酒杯。
這就尷尬了,正當她在想如何回答的時候,南君岐的聲音又響起了:“林小姐不會因為胸無點墨,故意躲這飛花令的吧?”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林洛錦是想這樣罵回去,可她忍住了:“君太子,我好像沒有得罪你,何必出口傷人?”
“就是!”蘇折染也道:“堂堂天祁太子,難為一個小姑娘算怎麼回事?”
南君岐皺了皺眉,王姝與突然笑道:“雖說這飛花令可指定接令人,可也不能強求,錦小姐既然不願意,指定別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