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林洛錦,南君岐隻覺得突然耳目一新,與昨日宮宴上紫衣華貴,強勢反擊的女子不同,一襲素白紗裙,青絲簡單的挽起,整個人如出水芙蓉般超脫出塵,又如水般沉靜,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林雙雪則是在心裏冷哼一聲,麵見太子竟然就穿得這般肅靜,當真是山裏長大的,不知禮數,沒有見識。
“君太子,這位便是我的姐姐林洛錦了。”林雙雪故意上前,與林洛錦站在一起。
這兩姐妹站在一起,眉眼之間看不出有多大相似之處,衣物穿戴上卻是差別極大,一個金玉釵環,絲綢帛緞,恐不能將所有金貴的首飾戴上,散發著一股濃重而俗氣的脂粉味;另一個素衣白衫,不施粉黛,站在那裏便如一株雪蓮,清澈純然,容顏如月,令人眼前一亮。
南君岐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林洛錦麵前,環視一圈細細打量,最終站定在林洛錦麵前,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收在手掌中握住。
“好,果然不愧是本太子看上的女子,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罷,便牽起林洛錦的手,林洛錦頓時一把將他甩開。
“男女授受不清,君太子還請自重!”對於南君岐,林洛錦實在沒有興趣多與之糾纏。
南君岐先是一怔,隨後似乎了解了些道理,居然也沒有生氣。
“剛才是本太子莽撞了,今日你跟著本太子走,本太子帶你去個地方。”
“我今日約了別人,不可爽約,還請君太子見諒。”
“約了人?誰啊?”南君岐皺眉,這大燕皇朝,除了容桓,似乎沒有誰能比他的邀請有分量吧?
林洛錦原本就不打算與南君岐一起出去,隨便搪塞了一個理由,沒想到南君岐竟然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折染。”林洛錦急中生智,拉蘇折然出來墊背:“順親王府的世子爺。”
霎時,南君岐的臉色不太美麗了。若是容桓也便罷了,蘇折然也能比他有麵子?
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福伯又從外麵匆匆而來:“大小姐,染小王爺來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林洛錦心中大讚蘇折然是她的救世主,頓時看著南君岐,挑了一下眉:“我並沒有騙你吧君太子,我與蘇折然約了今日要去賽馬,那種項目怕是不太適合君太子,那就失陪了。”
不等南君岐接話,她轉身一溜煙便出了正堂。
林雙雪見狀趕緊上前站到南君岐麵前:“君太子,我們侯府的後山上種滿了百花,引了溫泉水來滋養的,如今正是花開正盛的時候,不如我陪你去賞花如何?”
“本太子沒興趣賞花!”南君岐焦灼的搖著扇子,林洛錦方才的反應讓他頓生挫敗感,自他生下來,還沒有誰敢這樣駁了他的麵子。
林嘯也趕緊說道:“小妹性子是野了些,往後定會嚴加管教,請君太子莫要記掛在心,若君太子不嫌棄,由二妹、三妹來陪您賞花如何?”林嘯深知,南君岐,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林洛錦飛奔到侯府門口,見蘇折染正要下馬,立刻從門口牽了一匹馬兒,飛身上馬:“快走,我們賽馬去!”
蘇折染一聽“賽馬”二字,頓時興高采烈,沒想到他與小錦兒想到一塊兒去了,這種有默契的感覺令他無比興奮。
“駕!等等我!”朝馬背上狠狠抽了兩鞭子,馬兒疾馳而去。
待南君岐從侯府出來,早已不見了林洛錦和蘇折染的背影。
“你知道他們上哪兒賽馬去了嗎?”南君岐轉頭問林嘯。
“應該是去了西郊馬場。”燕京城最為出名的賽馬場就是西郊馬場,那裏馬匹的品種良多,場地也寬闊,都是為了燕京城中富貴子弟們開設的。
“那我們也去西郊馬場。”他今日一定要找林洛錦問清楚,在雲中城裏把他當小白鼠的那名女子究竟是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