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霄還試圖勸解王姝與,林洛錦突然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等著王小姐親自送我回侯府。”
話落,她轉身走進了王西城的房間。
王淩霄頓時拉住王姝與,表情很是不悅:“大哥是被人在體內打入毒針中的毒,林雙雪哪來的本事?”
王姝與頓時一滯,她知道在人體內打入毒針是需要內力的,而林雙雪壓根就不會武功……
而另一邊,王丞相將林嘯告到了乾陵帝麵前,大早上過去了,仍舊沒有斷出個結果來。王丞相帶著府中僅有的一個人證,指認林雙雪是唯一進出過他大兒子廂房的人,而林嘯也以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明是林雙雪下毒,況且眼下王西城並沒有死,現在就來判林雙雪有罪,於理於法皆說不通。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陳林從殿外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丞相府剛剛派人來說,永寧侯府的嫡女林洛錦從大公子體內取出了毒針,並已經為大公子解毒。”
此話一出,在場的文武百官麵麵相覷,王丞相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於是側身望著陳林:“請陳公公再說一遍,老臣沒有聽錯吧?你說林洛錦為我兒解了毒?”
“正是。”陳林道:“王丞相,您府上的管家現在就在殿外,丞相是覺得咱家傳錯話了嗎?”
“不敢!”王丞相頓時覺得打臉,老臉青紅交加。他在這裏狀告侯府之女毒殺他兒子,侯府嫡女卻又救活了他兒子……
林嘯開口道:“我二妹從小養在深閨,別說是內力了,就連一招半式她也不會,哪裏有這個本事將毒針打入相府大公子體內?況且,僅憑下人的一句話就想定罪於人,丞相大人會不會太草率了?”
文武百官無不覺得林嘯說的話在理,當場就有個大臣站出來說道:“若相府管家所言不差,那丞相大人的確是冤屈了侯府二小姐。”
“皇上,如今真相既白,是該給林帥一個公道。”另一人站出來說道。
“老臣以為,丞相雖然冤枉了侯府二小姐,可侯府嫡女卻能不計較,將人命看得比聲譽重要,仍對相府大公子出手相救,此等品德高潔的女子實在難得。”說話的是禦史台的言官。
乾陵帝聽著朝臣們言辭中皆是對林洛錦的讚賞,也點了點頭:“丞相,既然此事與侯府無關,朕判林雙雪無罪立即釋放,至於令公子被毒殺一事,朕交由大理寺一並查辦,愛卿覺得如何?”
王丞相頓時羞愧的垂頭跪下:“老臣無話可說。”
“那便散了吧。”
“恭送皇上。”
乾陵帝從龍椅上起來,走下了台階又回頭說了一句:“這登聞鼓乃是為重要國事所設,往後不要隨便敲響了。”
“謹遵聖喻!”王丞相頭也不敢抬一下。
林嘯嘴角不經意的笑了笑,他這位妹妹,總能給他省不少心。
從金鑾大殿到宮門口有一段距離,不停有人來找林嘯說話,無不是都在打聽林洛錦的情況,這位曾經在眾臣見證下與鎮北王和離的前王妃,從前他們並未真正的審視過,最近市井傳言卻是把她抬到了風口浪尖上,有人說她與天祁太子關係不錯,也有人說她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如今又為丞相公子解了奇毒,眾人對她的好奇度與猜度更甚。
王丞相走早距離林嘯不遠的地方,不停的從管家那裏核實情況。
到了宮門口,福伯派來通訊的下人將林洛錦被困丞相府的事情原原委委的講了一遍,林嘯挑了一下眉,等了等身後的王丞相。
“王相,本帥這回得隨您去一趟丞相府了。”
王丞相原本臉色就不佳,見林嘯說要跟他回府,頓時一怔:“林帥,老夫已經答應了皇上無罪釋放林雙雪,隻要待老夫回去看見犬子確實無礙,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你莫不是不相信老夫?”
“非也!”林嘯一本正經道:“府中家丁剛才來稟報,令愛將我侯府嫡女留在了相府,既然現在事實已清,我去相府接舍妹,該是合理的。”
王丞相側頭問身側的管家:“他說的可是事實?姝與真的把林洛錦困在了府內?”
“是,小姐說……大公子一日不醒她便不放錦小姐出門……”
宮門口的大臣很多,聽見相府管家這話,無不覺得這丞相府實在欺人太甚,對恩人尚且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