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徑直走到鳳座上,坐定,掃著跪地的一眾貴女,開口道:“免禮。”
眾人起身,皇後一一掃視著眾位,燕京城中未婚的年輕俊才和高門閨秀幾乎都在這裏了,可那幾位最重要的人始終還沒有到。
站起身來,王姝與才發現容清越是和皇後娘娘一道進來的,現在還站在皇後的身側,並沒有與她們一道行禮。
皇後露出溫婉的笑,對眾人說道:“大家入座吧,今日本就是一場賞花宴,奈何天氣有變,眾位隻得在這內殿賞花了。”
皇後話頭剛落,王姝與便起身接道:“賞花最重要的是花,花兒在何處,何處便是賞花之地,這滿屋的馨香,已是最美的花色。”
眾人目光看向王姝與,往日裏囂張跋扈的丞相府小姐,今日竟與往日有些不同了。
容清越淡淡看著王姝與,她今日的穿著打扮在這一眾貴女當中,可比公主的華麗了。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王姝與笑道:“王丞相真是好家教,能教出這般伶俐的女兒,真是不錯,王小姐今日可要盡興啊。”
王姝與微微扶身:“多謝皇後娘娘。”
眾人話在剛停,大殿門口便走進了一個人,正是蕭彧無疑。
皇後看見蕭彧,眼中的笑意明顯,她本以為阿彧不會來了,沒想到他還是記得她的話的。
今日的蕭彧如往常一般,一身墨黑,周身無多餘的色彩圖案,華貴之氣盡顯,尤其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即便看著令人不敢靠近,可仍舊讓人看著賞心悅目。論這燕京城中的才俊,蕭彧的容貌數不上一,也能排第二。
容清越瞥了一眼蕭彧,眼中盡是不在意。瞧這滿殿女子春心蕩漾的模樣,她卻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心思不知遊離到哪兒去了。
“來人,快給彧公子搬椅子。”
皇後身邊的嬤嬤趕緊搬了一個椅子擺在皇後身側,眾人看著,皆是明白皇後對這個娘家的侄兒很是疼愛,各有所思。
可是,蕭彧並不買賬,餘光掃到下麵還有幾個空位,在殿中央站定,雙手朝皇後行了一禮:“不勞皇後費心,我坐下麵即可。”
“阿彧!”皇後微微皺眉,這裏全是名門貴女,她把蕭彧叫來,可不是讓他靜坐一旁的。
這時,門外又走了一個人進來,正是蘇折染。
他今日穿了一身絳紫色的錦袍,上麵繡著不知名的花樣,繡工精美,頭上帶著珠冠,一副貴門子弟的模樣,他臉上掛著三分張揚的笑意,踏門而入。
邊走邊說道:“皇後娘娘真是偏心,自己的侄兒就這般偏愛,論資排輩,我也算是您的侄兒,也不見您給我留個位置。”
這話若是別人說的,皇後早就讓人拖出去掌嘴了,可偏偏是從蘇折染的嘴巴裏說出來的,整個大燕,沒有人會真的跟他計較。
皇後麵色不改,看向蘇折染:“小王爺真是愛開玩笑,你的位置本宮自然是準備好的,你可是今日宴會的主角。”
蘇折染揚眉,看向皇後,忽然朝皇後躬身行禮,鄭重道:“折染多謝皇後娘娘記掛,讓娘娘費心了。”
話落,蘇折染便朝皇後走了上去,還穩穩的坐在了為蕭彧準備的椅子上,眾人目光皆是眼睜睜看著他屁股落座,心中不禁噓噓。他目光直直看向皇後,臉上笑得陽光燦爛:“既然如此,折染坐在這裏,皇後娘娘覺得如何?”
順親王府,是大燕數一數二的王府,手中握有兵權,皇後隻得笑言:“自然是順小王爺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