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疾風驟驟,刀光劍影,火光四濺。
林洛錦當真成了局外之人,數十黑衣人圍攻容燁一人,打得不可開交,林洛錦成了旁觀者,一個黑衣人被容燁打退,險些撞到了林洛錦。
“你小心著點,說好了的,你不動我,我不反擊。”
那黑衣人本就被容燁打得惱怒,再聽林洛錦這一說,越加惱火,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林洛錦,提起刀繼續加入戰鬥。
林洛錦一邊看一邊不停的讚歎:“果然是我大燕的戰神,敵我力量如此懸殊,還能不落下風,當之無愧!”
容燁聽著林洛錦的這些“風涼話”,邊打邊說道:“你還真是看得過眼,好歹你我也曾是夫妻,幫一把不行嗎?”
“鎮北王這話可說錯了,開打之前說得很明確了,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就不摻和了,省得越幫越亂。”
“林洛錦,你可真記仇!”
“容燁,你的道歉我是接受的,可我的名譽受損是事實,你總得賠償點什麼,讓你受點教訓也是好的。”
容燁覺得,林洛錦這個女人當真是惹不得,古人所言皆是良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打鬥不停,而林洛錦已經晃晃悠悠的離去了。
林洛錦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想,這些刺客看著凶狠,可卻沒有要他性命的趨勢,想必是容透吧。心愛之人嫁給自己的弟弟,心中定然不甘心,可他自身難保,已不可能為蕭林下做任何事情。他心中定然明白,蕭林下嫁給容燁,該是不錯的結局,可心中不甘,所以才這般吧。
已走出很遠,依然能恍惚聽見刀劍相碰的聲音,在她的前方,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手中沒有帶兵器,戴著黑色大鬥篷,看不見人臉。
林洛錦防備著,走近了些。
“是你。”看清楚了來人的臉,林洛錦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你來做什麼?”
容透目光冰冷,盯著林洛錦:“阿林也算你的朋友,你竟不管一管嗎?”
林洛錦冷笑一聲:“當事人都沒有反對,我又充當什麼角色去管?容透,到現在你還看不懂嗎?老皇帝,你的父皇,是一個多麼精明的人,實權王爺和皇商聯姻,權與錢的結合,這才是對皇朝最穩固的統治。”
“你這位父皇,他可以允許你結黨營私,可以允許你參與黨爭,可他不能容忍的,便是對他皇權有威脅之人,如你當初的叛亂,雖是父子,他也沒有半分容情。再如目前的賜婚,鎮北王府和蕭家的聯姻,是他穩固政權的關鍵一步,絕不允許有人違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容透根本不聽林洛錦說的話,冷哼一聲:“你林洛錦想做的事情,何事能難得住你?當年若非你用伏火之法,我根本就不可能失敗,如今你還敢說你做不了什麼?不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林洛錦,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若硬要這般想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容透,你想清楚了,我救下你這條性命是為了當年的真相,你若實在不想要這條命,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我沒有找你複仇,那是我的度量,至於你的活法,是你自己的選擇。”
容燁大婚,燕京城定是熱鬧非凡,若他想趁機作亂,也隻能是飛蛾撲火。
容透並非不明白,隻是心中實在不甘,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對於現在的容透來說,他早已一無所有,唯一僅存的,恐怕僅剩蕭林下的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