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林嘯緊張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說道:“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會醫術,是她醫治了老婆子,並且將玉佩給了我,讓我入京之後,便到永寧侯府尋求幫助。”
小錦無緣無故的離開燕京,他派出人去尋找了也沒有任何線索,現在這個老者拿著她的隨身之物來找他,必定有別的情況,或許能從老漢這裏得到一些關於小錦的信息。
想到這裏,林嘯立即吩咐守衛:“你們幫他把人抬進去,讓福伯找大夫來給瞧一瞧,讓他們先休息一下,等我處理完公事帶來見我。”
“是,二公子。”守衛沒想到老漢手裏的玉佩居然是真的,頓時也不敢怠慢,三兩個人一起過來幫忙,將老漢二人帶進了府裏。
南宣兒聽聞了此事,也很快趕了過來,站在門口等著看診的大夫出來。
茶快喝了一盞了,大夫才從客房內出來,侍女將大夫喚了過來,南宣兒問道:“情況如何?”
看診的大夫是侯府中的,因此對林洛錦治療的手法有些了解,說道:“回少夫人的話,那老婦受傷不輕,傷口化膿感染已是危在旦夕,在下仔細看過那傷口,卻是被人仔細清理過的,還上了一些上好的傷藥,到與小姐診治的手法相似。”
南宣兒看著大夫:“你的意思是,他和夫君說的是真的,小錦幫過他,玉佩也是小錦給他的?”
大夫不敢猜測,隻說道:“在下看診之時也仔細觀察過,他們應該的確是農戶,暫時看不出任何異樣。”
即便如此,南宣兒也不會就此相信,畢竟如今的燕京城裏暗流湧動,一不小心就會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萬事都得十二分的小心。
待林嘯處理完了公事,南宣兒便將情況一一說給他聽,林嘯愁眉不展,看著手中林洛錦的玉佩想了許久:“這塊玉佩是當年先皇後所賜,與太子殿下手中的玉佩乃是一對,她從未交托給別人過,你說,小錦她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我也去問過老漢,據他所說,他見到小錦的時候小錦一切無恙,而且並沒有說她要去往何處。”
“最近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宣兒,你這幾日多留心這兩個人,一定要從他們口中探出小錦的消息,我先去見見爺爺。”
南宣兒也覺得,最近林嘯變得更加繁忙了,回府也大半時候都在爺爺院子裏,從前爺爺不理家事、朝事,除了早晚請安,林嘯也不會長時間的呆在爺爺那裏。
此刻的蕭彧從皇宮裏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出了宮便徑直上了馬車,走出皇宮守衛的視線了,蕭彧才拉開窗簾,對外麵的隨侍說道:“去永寧侯府。”
他的臉色不好,是因為身體又癢。可是此刻的他顧不得自己的身體,若不是今日入宮見到容靈汐,他竟不知道林洛錦已經離開了燕京城。
阿錦為什麼離開?又去了哪裏?
此刻他的心裏五味雜陳,又擔心不已。他從沒有如此擔心過一個人,即便他心裏知道林洛錦並不是普通弱女,知道她有智慧,知道她武功高強,可當知道她離開時連隨身的婢女也沒有帶走的時候,他便更加擔心起來。
在林洛錦麵前,他從來隻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出現,去做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從未越矩過半分,唯恐他的熱心會給她帶來困擾,為了能以朋友的身份一直守候在身邊,他寧願將一切心事掩藏起來。
即便是在聽聞她和容桓在大殿上鬧悔婚一事,他也不敢多問,生怕這一句多嘴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變化,可是如今,她不聲不響的突然離開了,他的心亂了,從來天塌下來也鎮定自若的彧公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