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人問:“這顆鮫人淚售賣多少銀錢?”
台上的男子道:“今夜的寶貝,不售賣。”
不售賣?
黑市不賣東西,又是為何?
“不賣你拿出來給我們看什麼?”
“夜市的規矩,不需向人解釋,若是不愛看,現在可以走。”
那人氣勢絲毫不減,下了逐客令。
眾人對寶貝又是好奇,又是敬畏,他們得到一張夜市的通行文牒,可不隻是要看一眼這麼簡單,台下一個老者道:“既然我們都來了,主家今日不售賣寶貝,總得給我們見識一下鮫人淚的奇特之處,才不虛此行。”
“鮫人淚會讓人置身於幻境之中,各位能進入夜市,自然都非普通人,在下給大家展示一下,也不是難事。”
中年男子伸手示意大家看向木盒之中的頭名的珠子,他的手掌輕輕拂動,來回三次,火光通天的山洞之中,頓時五彩繽紛,隻見高高的洞頂上,出現了一片倒懸的蔚藍海域,波濤洶湧,驚濤駭浪。
大家驚歎之餘,沈幽發現那十幾個人當中,有人麵露驚恐,似乎看見了不好的東西,也有人麵帶笑意,張舞雙臂,欲仙欲死。
她偏頭看蘇辭,他眸光微聚,盯著洞頂的神奇光景,淡道:“你看見了什麼?”
沈幽仔細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啊。”
蘇辭道:“但凡定力不夠之人,便會看見自己剛出生之時的事情,這就是鮫人淚的奇特之處,有些人出生之時亡母,故而他會驚恐和哭泣,有些人看見了家人歡喜的神情,故而他笑不攏嘴.........能讓人回到出生之時的光景,這顆鮫人淚真乃無價之寶。”
看見又如何,不能當飯吃,鮫人淚一點實際用處也沒有,沈幽倒是不大喜歡這種徒有其表的東西,她無趣的望向台子上的男人,那個中年男人早已注意到這三個戴著銀質麵具的客人,這三人未被鮫人淚迷惑,他衝三人遙遙一笑,沈幽咧嘴回以笑容,被蘇辭一把拽住胳膊,聽他不悅的聲音:“不準對別的男人笑。”
“蘇公子你怎地這麼霸道,笑一笑還不行了,什麼規矩!”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他凝聚了眸光,走向中年男人,拱手:“在下想買下這顆鮫人淚,不知主家要出什麼條件。”
中年男人道:“在下已經說了,鮫人淚不賣。”
蘇辭背手繞著那顆鮫人淚走一圈,說:“今夜既然來了,總得帶點什麼回去,主家可還有上好的兵器、玉器,或者其他什麼,都可以。”
中年男子淡笑:“今夜當然不會讓眾位空手而歸,來人,呈上來。”
一群黑衣人端上十餘張紙,每人都收到一份,上頭寫著的是今夜的交易貨物名稱,若是誰看中了上頭的東西,當場給付銀錢,向主家下訂單,給個地址,擇日便有人將貨物送上門。
沈幽接過一份,仔細看了上頭的貨物,倒是沒有一樣是他們要找的,她見蘇辭側臉同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那人臉上的詫異神色一閃而過,沈幽覺得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未等自己走近,中年男人已經將蘇辭帶往山洞的更深處,沈幽一路跟隨,這山洞修的跟迷宮一般,拐了幾個岔道,便跟丟了人。
她沒找到張煥,而自己正處在一個寬闊的洞中,這個洞的周圍有五六個甬道,連通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