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顧北城開口，“但是後來我也接受了現實。”
“可是你還期待著許靜儀活著對不對？”
他的心思動了動，心道林冰清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鬧脾氣。
之前他聽到林冰清打的那個比方，第一反應是意外，所以提出了反問。畢竟林冰清突然問他如果許靜儀回來他會怎麼選擇，這在顧北城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自然會覺得不對勁。
但是林冰清卻真的隻是打了個比方，又因為他的反應覺得他是在期盼著許靜儀還活著，所以林冰清才會情緒激動的覺得明白了他的態度。
顧北城暗自搖頭，心道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方式真是天差地別。
他並不喜歡這種毫無根據的假設，更是不喜歡為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費心思。之前他確實是跟杜文倩還有何夕都提到過許靜儀是不是可能還活著，那是因為在國外聽到的歌聲帶給了他太大的震撼跟意外，以至於讓他產生了懷疑。
可是如今他已經相信了那歌聲僅僅是巧合罷了，許靜儀不可能還活著。
顧北城開口道：“我不知道何夕有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情，那天我們在廣場上聽到的是靜儀最喜歡的一首歌，唱歌的人聲音也跟許靜儀特別像。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或許靜儀還活著，所以我才會追出去。”
“但是後來我也意識到，是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靜儀已經死了，她不可能活著。我承認，那天在國外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當時隻是太意外了。”
“北城，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林冰清抬頭看著顧北城，紅腫的眼眸還泛著水光。
她不自覺的咬著下唇，顧北城並不明白她到底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才能夠讓自己以這樣平靜的口吻來跟他交談。
“好，我正麵回答你。”顧北城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
“我之前一直期望著靜儀能回來，但是實話說，我現在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期待靜儀回來。因為我現在已經結婚了，如果她再回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林冰清的心跳了跳，顧北城如今的回答是不是將她跟許靜儀放在了同樣的位置上？
是不是說，如果許靜儀回來，他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踢開？
“冰清，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做靜儀的替身，你明白嗎？”顧北城看著林冰清，耐著性子解釋。
“你的聲音跟靜儀很像，確實是給了我都很大的安慰。但是僅僅是因為這一點，不足以讓我說愛你。我既然說了愛你，決定娶你，那麼我就會對你負責任。”
“所以，你會選擇我是嗎？”林冰清執拗的開口，心中有些緊張，也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
顧北城有點兒無可奈何，“這並不是能夠選擇的問題。”
“你回答我。”
“我會選擇我的妻子。”
林冰清的眼眸如同夜晚的明燈被驟然點亮，覺得心滿意足。
她其實很明白許靜儀已經死了，這也並不是顧北城能夠選擇的事情。但是她並不需要顧北城來客觀分析，她想要知道的是顧北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