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叫他們自作自受(1 / 2)

原來水牛塘的一千人馬全被熊擒龍和熊擒虎帶去藺州送了命,這裏隻留下二三十個造飯的,見永寧彝家軍殺過河來,盡數作鳥獸散。

奢崇明他們正好把苗兵們做好的飯當成了午餐。

不過是一個時辰後,他們遠遠地看到吳廣所領的五千人馬順著熊擒龍他們所搭的浮橋過了河,往崖門穀的方向去了。

雲南兵走過沒多久,就見吳懷瑾和吳懷瑜騎著馬奔了過來。

“我叔說這崖門穀太過於險峻了!”吳懷瑾向奢崇明報告,“他希望奢宣慰您能按照昨天的安排,趕緊讓人沿著崖門穀東麵的山脊向後搜索呢!”

奢崇明聽了,馬上安排樊龍和樊虎他們帶好腰刀和弓箭,徒手攀上水牛塘靠崖門穀一邊的山崖。

吳懷瑾和吳懷瑜都說要跟著樊龍和樊虎他們前往,奢崇明征求了樊龍他們的意見後邊點頭同意。

原來這崖門穀是四川永寧一帶進入播州的門戶,兩麵壁立千仞,黃鶴之飛不得過,猿猴欲度愁攀援。中間一線幽穀鬥折蛇行十餘裏直通山後,一條小河蜿蜒於其中,道路就在小河岸邊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地逆流而上,一直要到山後才會與小河分開。

崖門穀的守將正是播州雙煞楊通和楊達。

楊通和楊達都是馬上衝殺的大將。

楊通的兵器是一把宣花斧,楊達使的是一把好槊,重五十餘斤,因為通身用黃金鍍過,被稱為黃金槊。

要緊的是他們按照楊應龍的吩咐,已經在河的上遊用泥沙和石塊築了一道堤壩。隻是兩三天,就幾乎在那一片開闊地攔起了一個湖泊。現在河水已經從堤壩漫了來,幽穀中的小河依舊像平時一樣的流動,走在穀中的人根本意識不到這一條玉帶後邊會牽著令人膽寒的死神。

楊通和楊達可以說是萬事具備,隻等吳廣兵全都進了穀口就要決堤放水。

吳家姐妹會輕功,攀登懸崖絕壁不在話下,他們卻沒想到樊龍和樊虎和他們所領的彝家軍在這樣的深山幽穀住慣了,雖然經過了許多艱險,還是不到天黑就登上了臨近穀口的山崖。

除了在山頂摸掉兩個哨兵以外,山上靜悄悄的,不見半個伏兵的影子。

這讓兩對青年很是奇怪:“按常理他們應該準備好許多石頭在山崖上,引誘大軍進入山穀再給對方下一陣石頭雨的啊!山頂沒有這種跡象,那他們到底演的哪一出?”

樊龍他們偷偷在山頭上觀察著穀口。

穀口是一道不甚高的石牆。那石牆單薄得離譜,上麵沒有牆垛,根本就隻能起一點阻攔作用。

“哦,有兩三百個騎兵在牆後休息著,他們隻派了兩個人在牆洞後麵觀察我叔叔吳廣軍營的行動,”吳懷瑜說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人家真的有埋伏呢!”吳懷瑾接過她妹妹的話,“穀口的苗兵的確是誘餌,他們看著叔叔的軍隊開始進攻了,便會騎上快馬往後奔跑把雲南軍引進他們的伏擊圈呢!”

樊龍聽了吳懷瑾的話,便低聲的傳達了命令:“我們各人把帶在身上的水煮包穀吃掉,天黑了再慢慢順著穀口的崖岸向後搜索。”

再說楊通和楊達把軍營安在他們所築水壩旁邊。

說是軍營,無非就是百十個用山上的木頭、樹枝、茅草搭成的窩棚而已,楊通、楊達所在的窩棚就是水壩旁邊最大的一個,都半夜了還亮著鬆明子。

晚上楊通領兵去穀口觀察吳廣兵的動向去了。楊達睡不著,秋天的夜讓他感到有些寒冷,臉上那剛剛結痂的傷口著癢癢的有些難受,雲南兵到了穀口就不動彈了更讓他惴惴不安。

“吳廣中午就領兵到了崖口的,卻在崖口安下營寨不往裏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楊達想了半夜還是不明白,“他奶奶的,難道吳廣那家夥在耍什麼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