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才說了幾個字便覺得嗓子眼生疼,好像被冰凍傷了似的,又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
總之,是一種很奇怪的痛感。
權丞也是一愣,他分明覺得顧夕的嗓音變得很奇怪。
可是權勳年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隻是認真地看著女孩:“你暈倒了。”
一旁的康芸也聽出來顧夕嗓子難受,早已連忙去為她倒水。
“暈倒?”說起來,顧夕確實覺得渾身酸痛,就像被車輪碾壓過好幾遍一樣。
不過剛才她隻覺得自己正在睡覺,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又是夢到自己在冰原上艱難地匍匐前行,渾身都冰涼冰涼的,四周是呼嘯而過的風雪,打在她臉上,刺骨地疼。
“好熱。”顧夕回想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這才驚覺自己渾身都是汗,室內溫度也極高。
和夢裏的場景實在相差太遠,如果說剛才她是冷得不行,現在就是熱得要死。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我是怎麼就暈倒了?”顧夕也很懵,茫然地看著權勳年。
權勳年已經順手將房間裏的空調溫度給調低了好幾度,他看見女孩小臉熱得通紅通紅的。
“這個應該讓褚星河給你解釋比較好。”男人略微思索了片刻,沉聲對女孩道。
“嗯?”顧夕這才注意到褚星河也來了。
褚星河一挑眉:“怎麼看到我跟看到了鬼似的?”
他修長好看的食指略指了指自己:“我就那麼嚇人?”
顧夕神情怪異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四處打量了一圈,這房間的布置是明顯的中式風格,很顯然他們現在還在權氏老宅這邊,並不在權勳年的宅子那。
所以褚星河為什麼會出現在權氏的地盤?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了?”褚星河反問到,“這裏又不是什麼禁地。”
也是。
顧夕疲憊地支了支額頭,略覺得有些頭疼。
“好好說話。”權勳年卻立刻冷冷地對褚星河說了一聲。
褚星河嘴角猛烈地抽搐了幾下。
權勳年也太護短了。
“所以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夕猛地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忽地就暈倒了還沒有人告訴她。
她狐疑地看向褚星河:“解釋一下?”
怎麼...弄得好像顧夕變成這樣是他下的手似的?
褚星河立刻滿臉黑線:“你這是什麼眼神?”
他裝模做樣地咳嗽了兩聲,一向慵懶漫不經心的聲音竟變得有幾分威嚴:“還當我是你哥哥嗎?”
“......”突然見到褚星河這麼正經的模樣,顧夕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今天你撿回一條小命,還是因為我呢。”褚星河接著對顧夕說到。
顧夕迷茫地扶額:“有那麼嚴重?”
“真的有。”康芸正端上剛煮過的茶,聽到顧夕這樣問,忍不住答道。
“剛才你的臉都紫了。”康芸看了眼權勳年,見他並沒有反對的樣子,便說了下去。
康芸回想起來顧夕方才的模樣,仍舊是止不住的心驚:“我們給你鋪上了厚厚的毛毯,還將空調溫度調到最高,但是你渾身還是特別的冷。”
“就像一整個冰塊一樣。”康芸想到顧夕那副可怕又慘然的樣子,不禁重重地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