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權勳年的七嫂,那個臉十分長的女人最先反應過來。
“啊——”室內頓時響起了女人的慘叫聲,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驚恐地看著一臉猙獰的尤枝蔓和躺在血泊中不停抽搐著的夏夏和夏錦。
“這是誰?”其中一個男人聲音顫抖著問道。
也不怪他膽子小,實在是尤枝蔓現在的模樣太過於嚇人,她披頭散發的,臉比牆和紙還要白,但是眼珠子分外地紅,像是滴了血一般,更何況她那張令人害怕的臉上還沾染上了夏家兩人的血。
十分詭異。
“我...我也不認識啊。”權家眾人互相看了幾眼,小聲交談道,他們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恐和不可置信,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尤枝蔓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的瘋女人而已。
“都還愣著幹嘛?!”最終還是老太太陰沉著嗓音發話了,她冷冷地看著呆立在原地不動的鍾管家,怒道,“還不快去叫醫生來。”
“是!”鍾管家這才如夢初醒般,趕緊將權家的醫生們給叫了過來。
他們來得很快,但是在檢查了夏夏和夏錦的傷情後,都是搖著頭一副不敢直視老太太的樣子:“對不起。”
“什麼意思?”老太太一雙銳利的眸光盯著他們。
“這...”幾個醫生的雙腿都有些發軟,“這...夏夏和夏錦應該是沒救了。”
“什麼叫應該?”果不其然,老太太發火了,她將手上的佛珠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甩,怒道,“給個準話!”
幾名醫生聞言更是出現了害怕的臉色,但還是堅持道:“他們的確是沒有救了。”
其中一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人:“他們的頸動脈都被劃破了,沒救。”
此話一出,權家眾人的臉上頓時五光十色,十分有趣。
有露出不忍模樣的,有還是茫然驚訝的,還有的是幸災樂禍。
“放開我!”尤枝蔓已經被老太太身邊的灰衣人給控製了起來,但是她仍舊一臉癲狂,張著血盆大口瘋狂呼喊,“放開我!”
老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命人去調查這個女人的身份。
然而她派出去的灰領還沒有走幾步,就迎麵碰到了前來的權勳年和顧夕。
“不用去了。”權勳年低聲的嗓音冷冷道。
眾人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隻有老太太好像領悟出來了什麼似的,歎了一口氣,但她還是問道:“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權勳年的語氣卻有些嘲諷,“夏家人害死了她的女兒,還不準她複仇了?”
原來如此。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看向仍舊一臉瘋狂的尤枝蔓,看來這個女人就是顧家的當家主母啊。
顧之湘被夏家的人給害死了,她身為母親氣憤不已想到報仇也是不難理解的,隻是......
權家眾人都有些奇怪,隻是這女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除非...有人讓她通行,不然權家不可能放進來一個奇怪的女人。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裏的權勳年。
但眾人也隻是敢在心裏想一想,誰也不敢再去得罪權勳年,生怕什麼時候不注意,就像夏夏和夏錦一樣在背地裏就被這個閻王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