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比我們都惡毒多了。”尤枝蔓抹了抹掉出來的眼淚,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她冷笑著,看著顧夕說到。
“謝謝誇獎。”然而顧夕臉上並沒有出現半點惱怒的樣子,反而還笑得十分得體甚至可愛,好像真的在感謝尤枝蔓的“誇獎”一般。
尤枝蔓又抬頭看了看權勳年,本來她是想挑撥幾句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權勳年那張冰冷至極的臉後,忽然就沒有了勇氣。
她最終隻是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門。
“我想進去看看。”沉默了一會兒,顧夕對權勳年說到。
“好。”男人又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你會覺得我惡毒嗎?”想了想,顧夕還是忍不住問到。
因為此時的她目的太明顯,就是要借著尤枝蔓的手除掉她的生父顧國成。
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大逆不道的。
可是權勳年卻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當然不會。”
男人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靜靜地看了女孩半晌後說道:“不是所有人都配為人父。”
顧國成這樣狠心害死了顧夕的生母,又差點害死了顧夕,栽在他手上的人命,被他毀掉的人生不知道有多少,今天的這一切,無非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謝謝。”聽到這話的顧夕隻覺得心房處似乎有股暖流湧動,她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權勳年,認真的道。
權勳年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手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和她一起進了顧家。
兩人剛進去時就看到了尤枝蔓滿臉是血的質問顧國成:“湘兒也去了,你怎麼都不掉淚啊?”
也許,這種語氣並不能算作是質問。
尤枝蔓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股寒氣。
但是在顧國成眼裏,這些不過是她在陰陽怪氣罷了。
而且這女人臉上也不知道是哪裏沾染上的血,著實惡心。
“當然傷心。”顧國成說,“隻不過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公司每天都是很忙的,並不能像你一樣除了哭就是哭。”
“嗬。”聽到這話,尤枝蔓心裏仿佛是什麼東西裂開了一樣,最後碎裂無形。
“你是不是覺得,反正你以後還可以有孩子的?”尤枝蔓頓了頓,突然說道。
她看著顧國成沒有任何悲傷的臉,眼神逐漸變得十分恐怖:“你是不是覺得,反正湘兒和浩兒這兩個孩子已經被養廢了,死了更好?”
猛地被尤枝蔓猜中了心思,顧國成心髒猛地一跳,旋即掩飾心虛般地發怒:“你在瞎說些什麼!?”
可是尤枝蔓卻並沒有放過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她嗬嗬地冷笑著:“你就是這樣想的。”
受不了尤枝蔓這樣胡攪蠻纏,顧國成一下子站起來就說到:“不跟你扯這麼多,我公司還有事。”
沒想到他還沒有走幾步,便又聽到尤枝蔓的聲音幽幽地道:“你都絕後了,還有什麼事能比這更重要?”
顧國成步伐一頓,扭過頭麵目猙獰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