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就說, 打人做什麼?!”

青璃想笑,要是原主在這,文弱少女, 她不得一頓搶白, 讓人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左鄰右舍麵前將罪定死了!

哪怕後來熊氏發現原主是為了救她的女兒, 也不會拉下臉道歉,因為她是長輩, 是婆婆,原主就該受著。

青璃一直知道, 麵對惡人,講道理是說不通的,那就惡心回去。

程月兒不是故意完全不提原主是為了救她才落水的嗎?故意想讓熊氏罵她不守婦道, 那她就將這髒水潑回去。

熊氏護著程月兒了,青璃自然不能再動手,原主上輩子連累娘家名聲, 這輩子她希望能不傷害娘家,她也不能太過肆無忌憚, 不過這樣也能有個新奇的玩法。

她要讓程家變成人人唾罵的那個!

麵對熊氏的質問,青璃收了手,卻沒放下大掃帚, 而是說:“母親,我看你這麼生氣,手都揚起來了, 還以為要打月兒, 就怕你傷了手, 提前幫忙管教了, 都說長嫂如母,月兒沒教育好,我和你都有責任,母親快讓開,棒棍底下出孝子,多打幾下她就會乖了。”

熊氏氣的一個仰倒,顫抖著手指著她:“你——”

程月兒更是恨得不行,被母親護著,她也不怕了,胳膊和腦袋、背上的傷還疼著,她衝出來一點,罵道:“洛氏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落水的!是你不守婦道——啊!!!”

她的罵聲才出來,青璃眼疾手快一棍子打在她跳出來的腿上,疼的程月兒兩腿一軟,直接雙膝跪地,又是一陣傷上加傷,臉蛋疼得直哆嗦。

程月兒哪裏受過這樣的罪,一時間竟疼的說不出話來!

“洛氏,不準打!”熊氏也沒想到她還敢來一下,看著女兒連反遭罪,那心肝跟刀割一樣。

青璃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不打:“母親,你不能溺愛孩子,她小小年紀就敢隨意得罪人,還落水勾引人,這是春天啊,要不是我擋這麼一下,她指不定現在身體遭了多大的罪!”

“你!!!”熊氏頭一次覺得這個兒媳婦迂腐不堪,再看門口圍觀的人,靈光一閃,幹脆翻著白眼往地上倒。

“娘!”程月兒早已察覺到母親掐自己一下給的信號,立馬接著熊氏,放倒在地上後指責道:“你氣暈了我娘!你說你按得什麼心啊!”

“母親!”青璃一驚,慌張的丟了掃帚跑過來,‘不小心’踩上了熊氏放在地上的手掌。

“嗷——”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熊氏直接坐起來,眼睛瞪得凸起,臉疼的漲紅。

青璃迅速挪開腳,拍著心口安慰道:“還好還好,母親沒事了,月兒,還不快點扶母親起來。”

說著已經兩手用力想要將熊氏抬起來,但熊氏很胖,個頭跟她姓氏略配,青璃抬不動,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洛氏——”熊氏低吼一聲,下一秒青璃被嚇得一懈勁兒,她又被摔在地上,屁股結實砸下:“你是故意的!”

青璃有些無措的後退,連連擺手道:“我沒有,母親被月兒不懂事氣暈了,我隻是想抬母親起來的……”

早已因馬車到來這一片時過來看熱鬧的人更是圍在程家門口,聽了這話,一個個直搖頭,神色古怪的和一起看熱鬧的人對視:“瞧瞧,這就是閨女和兒媳婦的區別!”

“我還以為真是她兒媳婦水性楊花,誰知道……嘖嘖……”

“我早就知道了,這程月兒性子就不好,也虧得她大嫂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卻一點感激都沒有,還回來告狀?”

“白眼狼!可真的太壞了!”

院子口低低的議論聲持續響起,熊氏意識到不能再鬧了,這大兒媳婦可能不是迂腐不堪,而是開竅了,居然會玩心眼了,她揉著被踩疼的手,沒好氣的瞪著青璃:“誰被月兒氣暈啊?我這是被你氣暈,月兒是你能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