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和霍言戈的房間是隔壁,兩個陽台中間,被高大的樹木隔開。
此刻,霍言戈在陽台剛剛和父親通完話,掛了電話,就見白念傾還在客廳沙發上端端正正地坐著。
他走近,見她拘謹的模樣,問:“怎麼不去睡?”
她‘哦’了一聲,紅著臉,一下子站起,快步往臥室裏走。
她轉身的時候,霍言戈清晰地看到,白念傾連後頸窩都是粉色的。
他覺得好笑,刻意追上她,走到她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
她馬上轉身,眸底有緊張的神色。
“不把我過肩摔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二少爺,昨晚我不知道是你。”白念傾連忙解釋。
“緊張?”他對上她閃爍的目光。
她低頭,凝著自己的腳尖。
雖然說開了,可是,好像這還是他們回來後第一次共處一室。
房間裏燈光好明亮,和之前在黑黑的小木屋時候完全不一樣。她隻是想想他們會躺在一起,都覺得臉頰發燒。
見白念傾還杵在原地,霍言戈貼近她的身子,低頭問:“要在這裏站一.夜?”
她連忙擺手:“不是不是!”
雖然這麼說吧,可是,她依舊沒能挪動步子。
可是,下一秒,白念傾卻突然覺得身子一輕。
天旋地轉,她驚呼間,後背已經陷入了柔.軟的床上。
霍言戈就在她的身上,用手臂撐著身體的重量,對視著她:“我剛剛也試了一把過肩摔。”
她的腦袋裏轟的響了一聲,整個人都好像著了火。
“二、二少爺。”她結結巴巴:“我以後不摔你了,但是你可以摔我……”
“啊?”霍言戈被她的話愣住,過了幾秒,才突然會出另一層意思來。
他曲起手臂,身子貼近了她幾分:“你是說,我怎麼對你你都是願意的?”
啊啊啊,她剛剛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為什麼那句話說出來就變了意思?
白念傾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隻能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睫毛輕顫,渾身粉紅,緊張得好像案板上待宰的魚。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到了她的唇.瓣上,輕軟細致,輾轉摩挲。
她的心跳,一下子漏掉了一拍。
然後,唇.瓣被撬開,他開始和她糾.纏。
心湖裏仿佛下起了細細密密的雨,漣漪不斷。
水氣蒸騰間,氤氳的氣息充斥著全身每一個細胞,她感覺自己慢慢變暖,開始融化,越發柔.軟。
而那個吻,則是越來越深,激起身體裏不斷湧出的電流,在皮膚和身體深處亂竄。
身上的衣衫,一點一點脫落,她感覺有溫熱堅.硬的身子貼過來,氣息和觸感再熟悉不過,是她很多個夜裏熟悉的模樣。
恍然間,她覺得他們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木屋,天地之間,除了飄零的飛雪,就隻有他們。
世界靜謐,隻有彼此的呼吸落在耳畔,掀起身體裏的潮浪暗湧。
鼻子有些發酸,她伸出手臂,圈住他。
下一秒,他沉入了她的身體。
耳鬢廝磨的感覺,令她感覺自己所有的不安全感都消失了,脹滿的身體,讓她仿佛找到了漂泊盡頭的港灣。
白念傾睜開眼睛,就發現霍言戈正好在看她。
他的眸子很漂亮,好似綴滿了世上最美的星光。而在那片星光深處,隻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眼底的淚終於忍不住,從眼眶滑落。
她知道不該哭的,小時候被人欺負沒有哭,中學時候摔斷了腿沒有哭,訓練時候再艱苦都沒掉過淚。可是,卻一次又一次在他的麵前露出軟弱。
他俯身吻掉她的眼淚,身體在她的深處用力感受著,將她扣緊,低歎:“小猴子。”
他赫然想起,當初他們第一次去戶外玩,他就叫過她小猴子。
而後來,他忘了所有,卻還是給她取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綽號。
可是,此刻,她長發披散,臉頰緋紅,眼睛好似上好的黑色琉璃,明明很漂亮,哪裏像小猴子了?
他的唇.瓣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耳畔:“最漂亮的小猴子。”
她心頭一顫,喜悅一圈一圈若漣漪漾開,唇角也不由揚起,臉上卻是羞澀的表情。
她咬著唇:“你也很好看。”
說完,又補充:“真的很好看。”
他聽了,很自然地道:“那以後我們的寶寶也一定很好看。”
她的眼睛頓時猛然睜大,聲音小小的:“我們的寶寶?”
“嗯。”霍言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認真了幾分:“我們在一起這半個月,都沒采取措施,你說不定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