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安悅溪就懊惱的咬唇。
可這絲懊悔在看到靳傾墨冰冷的容顏,如雪嶺之花開放的時候,化為淡淡的笑意。
她不知道,她的笑顏瞬間點亮了靳傾墨晶亮的眼神。
哪怕藥效作用,他依然睜著眼,定定的看著她,就像是千萬年也看不夠。
“安安,你真好!”
“你好好休息,發燒會讓人趕到很疲憊的。”安悅溪不敢看他的臉,總覺得那雙清清冷冷的眼睛有種格外的蠱惑之力,會讓她做出不合理智的行為。
“你說不走的。”靳傾墨執著的問,換來安悅溪輕輕的點頭,他也知道不能急,更何況餘月給他的感冒藥的確非常好,他便輕輕的合上眼睛睡了。
安悅溪鬆了一口氣,本想回房間弄設計稿。
可她剛走到門口,靳傾墨就跟在她身上裝有雷達一樣,忽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帶著霧氣,濕潤潤的,有股撒嬌的意味,“安安?”
安悅溪歎氣,尤其是在這樣循環了幾次之後,她隻能靠在床邊跟著閉目休憩。
她不知道,等她的呼吸一平穩,那個已經睡著了的男人小心的下了床,輕柔的將她抱到了床上。
而他的手更是心滿意足的放在了安悅溪的腰間,看她動了動,便再放輕力道。
即使這樣很累,但他非常的高興。
尤其是在看到安悅溪露出以往的香甜睡相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晚上淋那麼多桶冰水,實在是太值得了!
“安安,放心,我會找到蘇克幫你把催眠解開的。”
艾瑞克現在肯定在想辦法從綿城帶走安悅溪,他要做的,就是在安悅溪恢複記憶之前,把他困在綿城。
再加上蘇克,以後艾瑞克就可以永永遠遠的滾出他跟安悅溪的生活了。
話說,有人不是常說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嗎?
現在的靳傾墨就深有體會!
好不容易跟安悅溪有了二人世界,他又在安悅溪醒來之前下了床,免得讓她看到兩人同床共枕羞惱。
卻沒料到,本來十全把握要來綿城的蘇克,竟然死了!
而且誰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死的?
但他直覺,這肯定是艾瑞克下的手!
“靳傾墨?”安悅溪端出熬好的白粥,搭配了一點點小醬菜,看他臉色沉重,以為他燒還沒退。
她也沒想到,醒來的時候竟然占了病人的床。
不過,同時她也鬆了一口氣,至少畫麵不是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一邊問著,她一邊摸著靳傾墨的額頭,觸手不再滾燙,她才放下心來。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在家不方便,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燒退了,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再說了,公司裏的事情很多,我昨天已經偷閑了,今天怎麼也要去公司。”靳傾墨先替安悅溪舀了碗粥,看著桌上的小醬菜,笑了,“謝謝,我的嘴裏正沒味。”
“你少吃點,這個東西對身體不好。”安悅溪有些後悔將小醬菜放到桌子上了,“我也是沒想那麼多,隻覺得吃這個可以提味。”
靳傾墨笑著喝起粥,果真很乖巧的隻夾了幾塊小醬菜之後,就不再夾了。
吃完飯,安悅溪收拾好自己,“那我送你去公司吧?”
手腳依然有些酸軟,靳傾墨也沒矯情的拒絕,點了點頭,進房間裏換衣服。
摸著安悅溪睡覺的位置,指尖仿佛還能感受到她的餘溫,靳傾墨的心情就更加好了。
於是,心情一好的他竟破天荒的沒有西裝革履,而是換上了一套休閑裝。
安悅溪看到,眼睛有些不適應的眨了眨。
靳傾墨的休閑裝是灰色的,很好的中和了他身上冷硬的氣質,讓他眼角眉梢的笑意顯得更加迷人。
“安安,我是不是很好看?”靳傾墨忽然的靠近,讓安悅溪亂了心跳,在她還來不及逃走之前,他卻忽然退了一步,嘴角的弧度高高挽起,“這麼好看的男人是你的老公,是不是覺得很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說道幸福兩個字的時候,安悅溪總覺得靳傾墨的咬詞有些奇怪。
她沒有多想,隻是冷淡的拋下一句,“如果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不會跟你多說一句話。”
換上鞋子,她轉身看著靳傾墨,很認真的說道,“還有,如果你的病好了,請你離開我哥哥的房子。否則……”
咬了咬唇,安悅溪將早上思量好的決定說了出來,“否則我不會再住在哥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