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客廳裏,杜醫生正站在沙發邊上,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的為靖墨卿處理傷口。
鮮血順著他白色襯衫的紋路漫延,猶如燦爛的紅色牡丹花,豔麗的觸目驚心。
客廳裏還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兩種味道混雜在一起,令人有些眩暈的難受。
隻消那麼一眼,單禦霆不用問情況都知道,靖墨卿受的是槍傷,所幸打的位置偏了點,才沒造成肩胛貫穿傷。
靖墨卿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聽見單禦霆的聲音後,側過小半個身體,抬眸看他並打趣道:“某人看起來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是不是我來的太倉促,不是時候,打擾到某人的好事了?”
單禦霆拖過一把椅子,往靖墨卿的對麵一坐:“好歹,我這才結婚幾個月,蜜裏調油的熱情,不能和你們沒激情的老夫老妻相提並論。
還有,雖說敦煌是對外營業的酒店,但八十五樓以上屬於私人地盤,不是隨隨便便,想來就來的,至少要來的時候,提前知會一聲。”
“沒想到,我哥這一結婚,不僅正經不少了,連著規矩也大了不少。”靖墨卿笑著搖搖頭,帶著幾分羨慕,“我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你已經結婚了的事實,尤其還是忽然閃婚!不過,感覺你倒是很享受婚後的圍城生活,看來我也要多多適應才行。”
“嘁,說的好像你還是單身一樣。也不知道是誰,三年前就結婚了,結果現在卻要偷偷摸摸跟在媳婦兒後麵追著跑,關鍵還近不了媳婦兒的身。”
打蛇打七寸,靖墨卿的七寸便是洛茗秋,。
單禦霆不知道他們結婚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現在是一個人跑,一個人追,沒點兒正常夫妻的樣子。
“……”
一臉無辜的靖墨卿不知該如何回懟單禦霆好,從小到大,耍嘴皮子,他就沒贏過。
就在倆人說笑的時候,杜醫生已經取出了子彈頭,準備做傷口縫合處理。
由於沒有打麻藥,杜醫生縫合的時候,靖墨卿明顯疼痛加劇,額頭上微微沁出了不少汗水,致使他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直到杜醫生把縫合的線剪斷,敷上藥貼,再綁上繃帶後,他才開始慢慢緩了過來。
休憩了片刻,等杜醫生走了以後,靖墨卿掏出自己的手機點了幾下,接著手機屏幕裏跳出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畫麵裏,有一男和一女,正是靖墨卿和他的老婆洛茗秋。
重要的是,鏡頭裏的倆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衣衫不整。
成年人的世界,男人和女人一起經曆了什麼,都是心照不宣的。
單禦霆的手指,隔空點了點靖墨卿的手機:“這又是怎麼回事?和你今天的遇襲受傷有關?”
“我懷疑有人是想以此威脅我,逼我退出競選。”靖墨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擔心著道,“今天得幸虧是我提前出了門,否則,我老婆也得跟著遭殃。現在對方在暗,我在明,我不能拿我老婆來冒險。”
“她人呢?”
“回娘家了,家裏長輩過壽,她去賀壽送禮了。我遇襲以後,已經讓跟著她的保鏢加強了警戒。”
單禦霆摸出煙,遞了一根給靖墨卿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保鏢和國防部的人都排查過了嗎?是不是有內鬼?要不然,這麼私密的東西怎麼可能被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