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雪恍然大悟,一捶手心道:“如果真是我大伯在幕後指使,他那麼愛惜羽毛定不願親自出麵,更別說給我留下什麼把柄,所以內奸即使彙報上去也得不到任何回信,偏偏他又放不下立功的機會,一定會自己偷偷跟上來。”
“是了,這不就把內奸引出來了?”
林凡壞壞一笑,隻不過這次給鍾若雪感覺是胸有成竹的得意笑容。
話不多說,到了前麵路口鍾若雪就和林凡分頭行動,獨自開車前往他們昨晚商量去的那些地方。
這些道路無不是車輛稀少,相對往來的都是一些貨車皮卡,鮮少有私家轎車經過的地方。
而在鍾若雪和林凡開車離開龍錦苑別墅不久後,附近道路邊停放的灰色小轎車緩緩啟動開來,沿著司機先前放在鍾若雪車上的定位器行駛過去。
鍾若雪的瑪莎拉蒂與林凡的商務車之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要不是將碧雲集團內部用車的車牌號倒背如流,肯定發現不了兩者之間的關聯,同樣的灰色小轎車的主人逐漸跟上來後也不疑有他。
“都沒有多少好日子過了還約會,讓你們高興的去,哭著回來!”邊打著方向盤,灰色小轎車司機邊不屑地嘲諷道。
他哪裏想到自己這個時候已經是人甕中之鱉。
直到一道突兀的刹車聲響起,一輛外表普通的商務車忽然車身一橫,結結實實地擋在灰色小轎車之前,司機才一驚跟著踩下刹車。
“你他媽有病啊,駕照買來的?會不會開車,想害死人那!”
潑辣的罵聲隨之響徹整條街道,引來附近車輛的司機都不由得將目光投向這輛灰色小轎車的駕駛座,就見一個女司機扭曲著臉布滿老繭的手大罵時直拍方向盤,把方向盤都拍得搖搖欲墜,看得人都不禁懸心替她擔憂起這方向盤的質量來。
這時商務車的車門打開,林凡從上麵走下來,由始至終噙著一抹微笑,然而這抹微笑看在正破口大罵的司機眼中,無異於獰笑。
“怎、怎麼回事,他不是和鍾若雪在一起?”
灰色小轎車司機大吃一驚,下意識忙發動車子想逃離現場。
“不用急著跑,我看見你了,錢嫂。”
林凡氣沉丹田叫了一聲,車內的人登時猶如一尊蠟像,僵硬地呆坐在那裏。
他看見我了,他肯定知道了!那鍾若雪和他說去約會?媽的那是騙局!
幾分鍾後,錢嫂塌著肩膀白了一張臉把車停在路邊,就欲笑容滿麵地向林凡解釋。
“林凡先生,你誤會了,我今天趕巧了放假和你們順路,所以才跑到你們後麵,我對小姐和你絕沒有絲毫不良企圖!”
“我誤會?我什麼都沒說呢,錢嫂你覺得我能誤會什麼?還有,路不止一條況且這路也不是鍾家開的,鍾若雪走哪條都很正常,我也沒說唯獨我們能走你不能走啊,你為什麼心虛?都是一家人,我看見你在這兒也許隻是想跟你打招呼呢,你怎麼認為我懷疑你有不良企圖?”
每一句話,都像是致命的尖錐,狠狠把錢嫂釘在無可反駁的恥辱柱上。
其實都不用她開口解釋,她出現在這裏就說明她是內奸,遑論她還在車上被發現時就慌了,下車後一舉一動也滿是偽裝被揭破後,一味蹩腳地隱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