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染回來的時候,所有獄卒都長大了嘴巴。倒不是驚訝於她的歸來,而是因為紫大人正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如此膽大的行徑,若是被紫古那個老家夥知道了豈不是要引發雷霆之怒。饒是從前見慣了大場麵的牢頭也瞪圓了眼睛,連帶眼角邊的皺紋都被拉平了不少。
簡染對他道:“愣著幹什麼,快講人綁起來!”
“這,這恐怕不妥吧?”
他們膽子小,不敢貿然行動。誰知簡染大氣的拍了拍胸脯,“出了事情我負責。”
獄卒們還在猶豫。
簡染無奈,想了會兒厚著臉皮又繼續說道:“你們怕什麼?我後麵的靠山是江衍哎,出了事情他負責!”
“幺幺。”
她虎軀一震,耳邊傳來穩重的腳步聲。江衍緩步走來,當目光觸到簡染帶血的衣裳時,腳步即刻加快,幾乎快速奔過來。
他語氣明顯帶著心疼與緊張,“幺幺,你怎麼受傷了?”雙手扶住簡染的胳膊,認真查看。
“小傷罷了。”簡染下意識伸手將人推開,不料剛好用的是那隻受傷的手。血液染紅白色的布料,空氣中尚且還能聞見清晰的血腥味。
本能的將手藏到身後,但這一小動作還是被江衍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他的臉愈發陰沉,“誰幹的?”
“是紫大人。”牢頭指了指旁邊的女人,見她惡狠的瞪著自己,便假裝啥也沒說似的,舉著腦袋看向天花板。
精明的獄卒們早已將紫蓮綁在木架上,恭敬站在旁邊低下頭顱。
“殺了。”江衍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仿佛讓人置身於冰窖之中,寒冽的氣息迎麵撲來,就和刀子似的一片片割下紫蓮的皮肉。
他的周身的黑氣愈加濃鬱,嗜血的眼神教旁人不寒而栗。
“你不能殺我。”紫蓮被麵前的情況嚇呆了,慌忙搖頭,零散的頭發散落在臉上,就像是一個瘋婆子,她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爹爹可是萬魔門的長老,想當年陪著前任魔主打拚江山,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若是被他知道你這般欺辱我,定會,定會。。。。”
她被江衍的一記冷眼嚇到,硬生生的將吐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
簡染輕輕扯了扯江衍的袖子,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君上,這件事情能不能交給我處理?”
她看出來了,江衍這人吃軟不吃硬,你若是小聲細語與其商量,還是有機會博得他的同意。
他一把握住簡染的手腕,“你都傷成這樣,讓我如何相信你能自己處理?”
“我不喜歡別人幫我。”
“我不是別人。”
“江衍。。。”簡染突然喊他的名字,認真道:“求你了。”
她的脾氣固執而倔強,秉承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若是別人不欺負到自己也就罷了,若真的沒事找茬,她斷然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害得是她簡染,受委屈的也是她簡染。不要說什麼簡單原諒之類的屁話,她既然受了欺負就要去把公道討回來。
她不爭不搶,不代表就會任旁人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