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農村人淳樸,我自己還有我爸媽都是農村人,但不可否認有些農村人真的很讓人生厭,他們的話像是在關心,可實際上卻帶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情。
也不知道這些人心裏是怎麼想的,仿佛別人落魄了,糟爛了,出了變故了,他門就能變得好一些一樣。
這種狀況並非農村人特有的,可農村左鄰右舍互相都認識,誰家裏有點什麼事全村立刻就知道了,城裏獨門獨戶,守著自己的小家,很多人可能住了幾十年都不一定清楚隔壁住的鄰居是男是女,家裏有幾口人。
“沒事。”童望君搖頭,“你不是常跟我說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嗎,怎麼現在別人才說兩句你就生這麼大氣。”
“我自己不生氣,隻是擔心你會有想法。”我道。
我和童望君離婚了,但不管怎麼講,我和她之前畢竟是夫妻,而且還有兩個孩子,感情肯定是有一些的,況且這次回來是我主動打電話給她,於情於理應該保護她才對。
生活不應該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有些時候往往身不由己。
不與人交往,與世隔絕,特立獨行會被視為奇葩,成為旁人眼中的另類,顯得格格不入。與人交往又得忍受這些閑言碎語,沒有一個良好的心態根本不行,心稍微脆弱點處處都是折磨。
“爸爸,我們三人合種一棵樹吧。”到了地裏,陳珂拿了一株小樹苗跑了過來,跟我和童望君說道。
“好。”我笑了笑,將懷裏的陳樂也放下,不忘叮囑一聲,“別到處跑,小心點別摔倒了。”
地已經很久沒耕種了,都是雜草,泥土很結實,在一邊地角的地方有四五株果樹,兩株桃子樹,三株橘子樹,種了有些年頭枝繁葉茂的,看著很喜人。
桃樹上麵還結了一些花骨朵,冒出了一些綠意。
陳樂顛顛的跑了兩步就被絆倒,我嚇了一跳,忙跑過去將她手中的鋤頭拖了過來,將一株果樹苗塞到她手裏,哄了兩下,她才沒哭,抓著樹苗在那扯著葉子,嘴裏咿咿呀呀的。
天氣很好,一上午的功夫兩袋樹苗全部種了下去,澆了些水,施了肥。
最外麵的地方,有一株幾乎光禿的樹苗,就隻剩下四五點綠葉,就這還是從陳樂手裏奪搶救過來的,否則一點葉子都不剩。
“爸爸,這樹要多久才能夠長大?”陳珂看著自己種下的一棵樹苗問我。
“怎麼了?”我問她。
“等樹長大了,我要在上麵寫上爸爸還有媽媽的名字。”陳珂指著身旁的小樹苗,“我記住了,就是這棵樹,這是我種的。還要寫上小樂的名字,我們一家人的名字都寫在上麵。”
“行,等它長大了我們一起回來,你就在上麵刻字。”我笑著點頭。
陳珂種的這株樹是橘子樹,等樹長大,能在上麵刻字至少還要五六年的時間,那會兒她還能記得現在說的話。
“走吧,回去了。”我爸招呼著,拍了下身上的泥土,抱起了陳樂。
“不行,等一會兒,我要在上麵做個記號,免得忘了。”走了兩步的陳珂停了下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要在樹苗上做記號。
“在邊上插幾根樹枝吧。”我說道。
“不好,樹枝會枯的,會爛掉。”陳珂沒有同意。
“用頭繩吧,掛在樹枝上麵。”童望君從口袋裏取了一根頭繩給陳珂。
“好,就用這個。”陳珂接過頭繩,在她種的那棵樹上纏繞了一下,很聰明的沒有纏死,留了一個很寬鬆的口。
弄好之後,陳珂看了又看,然後拍了一下小手:“好了,就這樣吧。我們走吧,等它長大了我們再過來。”
在家裏吃了飯後,我爸媽出去走了幾家親戚。
不遠,就在村裏麵,有幾個長輩,還有我的叔伯家,這些都是比較近的,遠一些的不方便,時間上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