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怎麼辦?”蘇然問我。
“就像你說的,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不適合了。”我說,“分手吧,這樣你能夠繼續尋找讓你值得信任的男人,不用再麵對我。”
我的心真的在滴血,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心很痛很痛,眼裏噙著淚水,努力的想要讓它不流出來,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打轉,滑落了臉頰。
我背對著蘇然,沒有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隻是抬頭看了一下天,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將心裏那種憋悶的感覺全都壓了回去,沒有表露出來。
“你現在去哪裏?”蘇然問我。
她的聲音也有一些哽咽,我知道她在哭,畢竟曾經愛過,哪怕是現在,可能也帶著一些愛,但是愛裏摻雜了別的東西,不再那麼純粹了。這個已經不是磨合不磨合的問題了,從骨子裏產生了不信任的感覺,很難消除,沒有必要勉強,那樣隻會更痛苦。
在看到蘇然眼中疑惑表情的時候,我知道可能真的就要這樣結束了,不管願意不願意,這是最好的結果。
我沒有回答蘇然的話,我去哪裏跟她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也沒有必要跟她說,說了又能夠怎麼樣?
最為關鍵的是,我擔心我說出來,聲音會變樣,會嘶啞,我不想讓蘇然聽出我的異樣,我在維持著我最後的一點尊嚴。
說出分手這兩個字的是我,可是能夠決定分手的卻是蘇然。
我沿著馬路慢慢的走著,沒有回吃飯的地方,與蘇然站著的方向是完全兩個相反的方向,走了大概幾十米之後,我掏出手機給莫雪和鄭文森分別發了一條信息:“我回武昌了,就不再過去找你們了,你們早點回去歇息。”
我不敢回去,我怕莫雪和鄭文森兩個人看到我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不想被人可憐,我現在也不想去機場,我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去做任何事情,隻想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有點累了,找了一個地方蹲了下來,最後幹脆席地而坐,看著前麵高樓大廈中透出的亮光出神。
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也沒看出什麼樣子出來,腦子裏一片混沌,可是混沌中,蘇然的影子卻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翻滾出現。從剛認識她的那會開始,一點一滴的景象,都在我的腦海中湧現。
我的心忽然一下好痛,我伸手抓住了胸口,滴著腦袋嗚咽起來。
每一次回憶,都讓我的愧疚加深了許多,感覺自己罪孽深重,我生蘇然的氣,但是我更愧疚,要是蘇然沒有碰到我,或許她還是那麼的純粹,那麼的潔白,是我玷汙了她,是我愧對她的信任,讓她對人產生了懷疑。
我還在想著蘇然的好,她是真的好。
我忽然之間好後悔,為什麼要撩撥蘇然,為什麼要和她越走越近,甚至如果我不跟她表白,不和她確定關係。一切或許都還那麼的美好,為什麼要伸手去摘了這朵花,為什麼要去觸碰她?
我應該遠遠的看著她就好了。
我哭的更傷心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分手,還是因為內心的愧疚,可能兩種原因都有吧。
我的肩膀被人推了一下。
我抬起頭側著腦袋看了一下,發現是莫雪我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鄭文森,就莫雪一個人:“你怎麼過來了?”
“哭的這麼傷心,我奧要不跟過來看一看,萬一你想不開尋了短見,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怎麼向你女兒交代?”莫雪將紙巾塞到我的手上,“擦一擦你的鼻涕眼淚,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你還要臉嗎?剛才路過的幾個人,看你的眼神,你是沒有注意到,他們估摸著還以為你失身了,才哭的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