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米小魚和徐泓臻在一起後,吳映梅覺得自己的心整天都是吊在半空中的,甚至有時連晚上睡覺時,也會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整日的擔驚受怕,這段日子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一件事,就是怎麼把米小魚從徐泓臻身邊趕走。
因為在二十五年前,曾經有個瘋女人對她說過一句話……一句隻要她想起就會全身骨頭都發寒、毛骨悚然的話。
現在,她帶著徐泓臻進入書房後,看著書房相隔不到一米距離的一扇掛著一個裝飾的黃梨花木門,隻覺得她一直擔心的事終於成真了。
這讓她隻能一直用手捂著心髒,就怕一時受不了刺激引發起心髒病。
“徐泓臻,”
吳映梅走進來後就直接坐下麵對著一直沉默的徐泓臻,語氣是對他從來沒有過的生硬嚴肅。
“你還記得曾經答應過你大伯什麼事的嗎?”
吳映梅很清楚,以前徐泓臻會尊敬她,完全是看在徐清的麵子上,更別說上次兩人還幾乎鬧翻了。所以她現在很聰明,直接把徐清推出來說話。
徐泓臻神色清冷沒說話,隔著一張桌子看著他出色峻冷的五官,吳映梅的思緒不由得有點飄忽起來。
嫁給徐清懷孕後,她心心念念都想生個兒子,誰知出來的卻是女娃兒;等到麗婭兩歲後,她不死心的想再拚個兒子,可是千方百計肚皮也再沒動靜。
她那些年月的壓力可想而知,更別說家裏的叔叔還有個出色的兒子,也就是徐泓臻。
有這樣一個出色的侄兒,讓吳映梅又是妒忌又是怨恨,憑什麼都是流著徐家的血,麗婭卻連徐泓臻的邊兒也挨不上。
看到徐泓臻在家族、集團裏的勢力越來越大,她又擔心自己會沒地位。
這個時候再不出手,那她徐夫人的名號豈不是快要拱手於人了?
徐泓臻斂起清冷的表情,淡淡回她兩個字,“記得。”
“既然記得,那你說說你昨晚做的是什麼回事?”
“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徐泓臻!”
吳映梅看他那一臉不在乎的態度,“你之前明明就和大伯約定好了,絕不會邁出那一步,你忘記了嗎?”
“伯母,”徐泓臻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剛和米小魚在一起時,徐清曾經單獨和他談過一次話,說什麼家規徐米兩家不可接觸,若然他要逆長輩的意思,就必須約定和米小魚絕對不能跨過那一步。
徐泓臻當時沒表態,徐清和吳映梅便當他默認了。現在再來質問他?
徐泓臻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諷刺。
“分寸?”吳映梅:“伯母知道你有分寸,但就怕有一些人的手段你招架不住,最後有分寸都會過頭了。”
說著,她原本嚴肅的語調稍稍下降,帶著點哀求的意味:“泓臻,把米小魚送走好不好?”
徐泓臻想也不想一口回絕:“不可能。”
這三個字他說得又輕又冷,隱隱還透著幾分狠勁。
誰敢對米小魚不敬的,他會眼也不眨的除掉,即使那個是他的家人。
“為什麼不能!?”
吳映梅一下子尖叫起來,“徐泓臻,我可以勉強原諒你把麗婭關押十幾天,但絕對不會讓你和米小魚生孩子的!”
情緒激動之下,吳映梅仿佛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趴在地上瘋狂大笑,最後抬起那雙血紅的嚇人的怨恨眼睛死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