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遠在大洋彼岸的金發女郎陷入了一種沉思,目光失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究竟在思索著什麼。
“林,兩年零六個月十七天不見,你還好嗎?可曾記得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忘記的,對嗎?”許久之後,金發女郎才從那種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喃喃自語,“不管你是否還記得,朱莉婭都會永遠記在心頭,這輩子都不會遺忘。”
話音落下,朱莉婭的眼眶變得濕潤了起來,一雙藍色瞳孔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格外動人,楚楚可憐的令人心疼。
林皓這邊,電話掛斷的瞬間同樣陷入了一種失神之中,不說話,甚至連掛斷的電話都沒有收回,隻是保持著通話時的狀態一動不動。
這樣的姿勢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直到許久之後一個電話打進來的時間,才算是從那種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薛東。”來電顯示上寫著兩個清楚的大字。
“什麼事?”第一時間接通電話,林皓激動的道,他知道,這個時候薛東主動打電話來,一定是有著什麼要緊的事情,說不定是得到了那輛貨車的消息。
“老大,查出來了,那輛箱貨的下落查出來了。”電話接通,薛東激動的聲音響起。
最近幾天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喜事連連,先是在林皓的幫助下破獲了幾近引起全民恐慌的人口失蹤遇害器官被摘的案件,現在又終於查出了那輛和蜘蛛圖騰有關的唯一線索的箱貨的下落,可謂是雙喜臨門。
“什麼地方?”林皓的聲音同樣帶著一種無法抑製的激動。
箱貨是他們手頭所掌握的,與蜘蛛圖騰有關的唯一線索,如果這條線索中斷,根本無從查起,隻能是守株待兔等待對方下一步的行動,但是現在查出了箱貨的下落,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有了主動出擊的機會,如果能夠抓住機會以這輛箱貨為契機追查下去,說不定還可以順藤摸瓜的挖出有關蜘蛛圖騰組織更多的線索。
蜘蛛圖騰,對於林皓來說猶如卡在咽喉的一根魚刺,一天不拔,就一天不得安寧,畢竟如果不能將蜘蛛圖騰的事情解決,就永遠無法告慰耗子他們的在天之靈,更無法除掉郭家徐家這種國家的毒瘤。
“北郊廢棄的化工廠,自從人口失蹤遇害器官被摘的案子破了之後,我就請示市局那邊動員全市空閑的警力進行仔細的排查,終於算是在今天查到了線索,就再剛剛,市局交警大隊指揮中心傳來消息,那輛箱貨進入北郊廢棄的化工廠之後,就在也沒有出來過。”薛東激動的道。
他是在兩分鍾前接到市局交警大隊指揮中心傳來的消息,在了解完具體情況掛斷電話之後,完美沒有絲毫的耽擱,第一時間就撥通了林皓的電話,薛東心裏非常清楚,林皓對於這輛箱貨消息的迫切性。
“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那輛車子肯定還在廢棄的化工廠內,車上的人,也一定還在裏麵。”林皓緩緩的道,一雙眼睛同時眯了起來。
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冷漠的冰冷,而眯起來的雙目所迸發出的那種眼神更為鋒利,猶如出鞘的利刃,在夜晚的燈光下散發出幽幽的寒芒,此時如果有人置身在林皓眼前的話,一定可以感覺到一種不寒而栗的寒意,那種感覺仿佛整個臥室的氣溫,隨著林皓這樣的眼神都變得冰涼了許多,仿若置身於冰窟一般。
冷,全身上下從頭到腳所籠罩的,隻能是深入骨髓的冰冷。
“肯定在,化工廠附近的地帶正好處於市郊與城區的交接地帶,監控全方位覆蓋,所有路口的監控組合在一起,將整個化工廠整個外圍的每一處地方全都盡收眼底,除非他們挖個地道從出了這些監控範圍的地道鑽出來,不然的話,人根本不可能離開。”
早在市局交警大隊指揮中心傳來消息的時候,對方已經對廢棄化工廠附近的所有監控進行了調查,按照廢棄化工廠附近各路口監控所拍下的畫麵,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人員和車輛離開廢棄的化工廠。
“好好好!”林皓興奮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老大,我現在正要派人過去,既然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千萬不能讓他們有再次逃脫的機會。”薛東慌忙繼續道,整個人收起一副興奮的勁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慎重與冰冷。
已經可以肯定,這些人與蜘蛛圖騰有關,耗子他們一行六人全都死與這個蜘蛛圖騰的組織,這個仇一定要報,血債血償。
對方的行動很謹慎,追查這輛箱貨的下落足足耗費了好些天的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線索中斷出現什麼岔子,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