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立即沒了之前趾高氣昂的氣焰,抿抿唇低下了頭:“我...”
她一直以來在許正安和許國鬆麵前都是乖乖女懂事的形象,要是許國鬆知道自己逼哭了小護士,肯定會怪責她的。
許國鬆看出來她不想說,走到小護士麵前:“你來說,發生什麼事了?”
小護士抬眸,瞥了眼許顏的方向,隨即飛快的又低下了頭,眼底非閃而過一股懼意。
許國鬆現在確定了這件事肯定和許顏有關,表情更加嚴肅:“你別怕,有什麼盡管說。”
“真沒什麼事。”反正現在許國鬆也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自己應該也不會被開除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國鬆歎了口氣,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再強迫她了:“行了,那你們先出去吧。”
你們,指的自然是小護士和護士長。
她們出去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許國鬆和許顏兩人。
許顏揚起一抹笑容,走到許國鬆身邊說:“爸爸你去哪了呀,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和爺爺擔心嗎?”
許國鬆聞言眼神又閃了閃,走到床邊坐下:“不是說了嗎,病房太悶出去隨便走了走,能出什麼事?”
這下許顏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她沒想到許國鬆會這樣語氣不耐煩的對自己說話。
扯扯嘴皮笑了笑:“我...隻是擔心爸爸...”
許國鬆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清了清喉嚨說:“我知道,過來坐吧。”
許顏過去坐下,父女倆竟然一時間沒話說,有些尷尬的沉默著。
過了許久,許顏才狀似不在意的問道:“對了爸爸,今天許惟希訂婚了。”
許國鬆像是才回過神,後知後覺得點頭:“哦...是嗎...”
他這個反應,許顏就明白過來,許國鬆其實早就知道了。
看來,他今天突然不顧一切的出院,也是因為這個吧?
許顏的眼裏閃過一抹嫉恨,卻沒再說什麼了,多說也是給自己找不痛苦。
父女倆變得實在有些陌生,過了一會兒許顏就站起身道別:“那我就先回家了,爸爸你照顧好自己,要是再想出門的話讓我陪著你。”
許國鬆點頭:“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
許顏走之後不久,值班護士就拿了一個信封推門走了進來:“許先生,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信?
誰會給他寄信?
許國鬆接過信封,發現是寄件人是匿名的,看字跡他也認不出來。
根據手感,信封裏麵的內容不少,很厚實。
打開之後,許國鬆才發現裏麵是幾張照片。
可是卻在看到照片上的內容時,突然臉色就變的煞白。
眼睛瞪的如同銅鈴,布滿了不可置信。
漸漸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雙手也不住的發抖。
最終一疊照片調到了地板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下一秒,許國鬆倒在了床上,一隻手死死的抓著胸口位置的衣服,太陽穴處青筋凸起,臉色也奇怪至極,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扭曲和可怖。
最後他的喉嚨裏發出嘶啞的聲音,卻像是被什麼人掐住了喉嚨,聲音大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