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總要去做,不做,心裏不踏實!
白子河將蘇凡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原原本本的送給了他。
他的眼中充滿了坦誠!
蘇凡的眼睛卻瞬間濕潤了,被熱淚瞬間溢滿。
兄弟,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明知道放了自己是天大的麻煩,不僅會丟掉自己的所有前程,甚至連性命都可能不保,他卻依然選擇犯下這樣的錯誤。
蘇凡哭了,父親的死沒有哭泣,爺爺的死,也沒有哭泣,受再多委屈的他也沒有哭泣,此刻卻好似一個小孩一樣放聲大哭。
在他如今最落寞的時候,在他如今陷入絕境的情況下,依然有人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除了兄弟這個字眼,他實在找不出別的形容詞。
“靠,你一個大男人的,你哭什麼哭?快走吧,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來不及了!”看到蘇凡竟然哭了出來,白子河也是熱淚盈眶,卻強忍著眼中的熱淚,開口道。
蘇凡抹去了眼角的淚痕,看著白子河的臉蛋,肅穆道:“我不走!”
他的話語很是肯定,眼神也很是決然。
“靠,你要是不走,你就是死路一條!”白子河大罵,蘇凡犯下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他,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逃走。
“我要是走了,你也會死!這樣的事,我做不到!”蘇凡決然道,白子河能夠為他做這麼多,他已經很滿足,可是既然是兄弟,他又怎能陷兄弟與危險之中。
“滾,好歹我也是白家的大少爺,還為國家立過三個一等功,一個特等功,這樣的事情,怎可能送掉性命!”白子河翻了個白眼。
“怎麼不可能?就算你為國家立下再多的功勞,可是你這畢竟是私放罪犯!”蘇凡可是深深明白自己的罪名會有多重,白子河私自放了自己,就算真能夠保住性命,也會過得很慘很慘。
“誰說我是私自放你走的?”白子河再一次白眼狂翻。
蘇凡一愣,還不明白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子河已經反手一刀,插進了自己的肩頭。
正是之前從蘇凡身上摸出的飛刀,鮮血噴灑了出來。
蘇凡的瞳孔一陣猛縮。
白子河卻是咧嘴一笑道:“是你反抗,傷了我再逃走,我最多就是一個瀆職的罪名而已,要不了命的!”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跟著他過來的那些士兵也是一個個拿出了之前搜出的飛刀,要麼朝著自己的肩膀紮去,要麼朝著自己的大腿紮去,一道道血箭不斷的噴灑。
“凡少,您快走吧,我們這點人手,可攔不住您!”
那些士兵,一個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滿臉誠懇的看著蘇凡!
蘇凡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感動,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龍一幾個人帶出來的,你為龍一他們報了仇,雖然這辦法不可取,但可是大快人心,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所以,你快走吧,老子們還要趕回去療傷呢!”白子河再一次開口道。
淚水,不斷的自眼角滑落。
蘇凡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隻是掃過了這些以前甚至見都沒有見過的軍人,看著他們簡樸誠摯的臉龐,看著他們眼中神色,任由淚水不斷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