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切磋結束,蘇凡已經不記得被阿牛撞出去多少次了,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眼睛前麵也全是飛舞的金星,下午太陽剛下山,阿牛便主動結束了對練,然後在屋子裏弄出了很多草藥似的東西對著蘇凡說:“用這個洗澡。”
阿牛又搬出一個大木桶,直接扔在蘇凡麵前也不管了。
蘇凡傻眼地看著阿牛,心裏不停地咒罵這個木頭一樣的大塊頭,自己現在全身都沒力氣,站著都費勁,如何搬得動這大木桶,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打算幫自己,蘇凡隻能在院子裏用自來水管放水放草藥泡著洗。
阿牛過了一會出來見蘇凡這樣洗,皺了皺眉頭,然後進屋燒了一鍋黑糊糊的東西,出來一股腦倒進了蘇凡的木桶裏麵。
木桶裏麵的水溫瞬間上升,蘇凡被蒸的滿頭大汗快要跳出來了,阿牛一把按住他:“別動,對你好。”
蘇凡明白阿牛的意思,木桶內的中草藥一定是對自己的身體大有裨益的,因為自己是用冷水泡著洗沒有什麼效果,阿牛才弄了其他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倒進來,讓草藥的藥效發揮出來。
蘇凡泡著藥澡,水溫不高,但蘇凡感覺這水裏麵很明顯地有一種能量在往自己身體裏麵灌,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七經八脈都像是被火燒一樣,甚至是每一根血管每一根骨頭都是在燃燒。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威力這麼大,蘇凡閉上眼睛慢慢調息自己體內躁動的藥力。
泡了兩個多小時,蘇凡睜開眼睛才發現木桶裏的水變得烏黑,而且隱隱有著一股惡臭,蘇凡知道這是藥力清洗出來自己身體裏的廢物,也不在意,起身穿衣服。
走到屋子裏看見正在吃飯的阿牛,蘇凡問道:“那泡澡的東西都是些什麼啊,我怎麼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啊。”
阿牛自顧自地吃飯沒有搭理蘇凡。
蘇凡滿頭的黑線飄過,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再次發問:“誒,道長帶著雲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阿牛還是不理他。
蘇凡聳了聳肩膀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你是不是聾了啊?”
阿牛依舊不理他。
蘇凡有點生氣了挑釁道:“大塊頭,你是煞筆嗎?”
阿牛站起身來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徑直走回房間,看樣子是睡覺去了……
蘇凡一臉的無語坐在桌子麵前,這個阿牛還真是頭牛!
另一邊,名為虛竹的算命先生帶著雲丹出來找人療傷,算命先生找了一輛車拉著雲丹直奔江海市。
汽車開了很遠,穿過江海市一直到周邊的鄉鎮,車子在一個看起來很老舊的中醫診所麵前停了下來。
虛竹走進去,旁邊收拾東西的一個二十出頭的穿中山裝的年輕人頭也不抬地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
虛竹抬頭四處看了看開口道:“老夫是來尋一位故人的,請問常回春在嗎?”
中山裝一聽“常回春”這三個字,身體像是觸電一樣抖了抖,抬頭看了看麵前貌似慈祥和藹的老者,然後說道:“您稍等。”
中山裝便徑直走進內堂,過了一會兒,一位同樣發須皆白的穿著一身白色唐裝的老者走了出來,他看到屋子裏正在四處打量的虛竹冷哼一聲:“哼,老家夥,你不在那山林裏麵等死,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虛竹一聽也不生氣,隻是更加親切地看著常回春道:“你都沒死,我怎麼舍得離你先去?”
常回春負手身後仰著頭道:“說吧,你來求我什麼!”
虛竹笑眯眯地回答道:“救命。”
“不救!”常回春手一揮就要往內堂走。
虛竹幾步上前,也看不清他腳下如何動作,隻見他已經一把拉住了常回春道:“七級浮屠你也不要?”
常回春冷笑一聲甩開虛竹:“七百級都不要!”
虛竹也不惱,轉身笑道:“別人都說妙手神醫常回春,專搶閻羅殿上人,也不過如此!哈哈哈哈!”
常回春眉毛都快豎起來了,指著虛竹大聲道:“別人,救!你!不救!”
虛竹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那人的後代也不救?”
常回春愣了一下,兩人心照不宣,那個人像是他心裏的一個大禁忌一樣,幾十年來隻有他們這輩的幾個人知道,常回春知道虛竹不會這麼清閑讓自己救人,這個人看來是非救不可。
於是常回春轉過頭對著旁邊那個中山裝道:“顏回,你去把外麵車上的人弄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