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他自己所領悟到的也不過隻是似虛,可這似空是個這麼樣的境界他也不清楚了,畢竟不是主修那武道,算命先生也不熱衷這些,學了這步法也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罷了,自古文弱書生,最是容易死於他人劍下。
換做是那迷戀算命先生的銀花,要是學得這步法恐怕早已經悟出了那似空是如何,這步法算命先生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教給銀花,可是她那般迷戀自己,算命先生唯恐她再誤會些什麼,所以也就作罷了。
蘇凡走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終究不是真的去學那走路,隻是用這樣的方法去悟那乘風的理,悟,最是慢也最是快,若是悟通了那便是刹那的功夫,若是悟不通千載年華也是一般無二。
走變成跑,跑變成了飄。蘇凡的腳下看起來沒有一絲的力道,可這揮向那算命先生的拳頭卻是依舊有力的很。
算命先生一笑,躲開了這拳頭,這似羽乘風。他蘇凡也算是悟出來了,至於之後的思緒境界就不單單是一個開悟的問題,需要不斷的去練習,最後到達那上山下山都隨意無礙的境地便算是成了。
至於似空……他算命先生自己都沒有做到,又如何來指點蘇凡。
“停下吧。”算命先生說道。
蘇凡的拳頭已經揮出一般了,要是以往他驟然收力必定會讓他的手臂受傷,可現如今他隻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就卸掉了自己揮出去的拳頭上麵的力量,顯得十分輕鬆。
“多謝先生。”蘇凡恭敬說道。
算命先生一如既往揮揮手,不在意這些:“你能悟道是你自己的功勞,我上次說過不需這等繁文縟節,你倒是沒聽進去。”
蘇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開口問道:“敢問先生,這步法名叫什麼?”
算命先生回道:“這步法是我早些年無意中得到,那時古籍上唯有封麵不見,所以我也不知這步法是何等名,看那模樣應該是前人故意撕掉了封麵,不讓我們得知步法之名吧,既然現在唯有我二人會這步法,幹脆便由你來取個名罷了。”
“這……”蘇凡說道:“怕是有些不妥吧,既然這是先生得到的步法,那麼當然便由先生來取名了。”
算命先生搖搖頭:“這步法在我這裏不過隻是個逃命用的手段罷了,你學了便不同了,以後這步法若是能夠名動,那定然是你蘇凡的功勞,這名當由你來取。”
蘇凡思忖片刻後道:“既然先生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小子便也就虛榮一會,這步法動若天雷,靜若參天樹,天雷屬火,這參天樹屬木,木助火燃,火又克木,端是矛盾又神奇無比,小子愚見,稱其為雷火陰木步如何?”
算命先生點點頭:“這名稱好與壞皆在你以後的一言一行,雷火陰木步並無不妥之處,可這以後要想響徹在這世間,還得看你如何行事了。”
蘇凡正色拱拱手:“小子必當謹記先生教誨。”
之後,算命先生便帶著蘇凡下了這辯道峰,他自己所能做的他已經做了,接下來便是另外一個人的事情了。
到了辯道峰的山腳下,算命先生神情幾番掙紮後,終衝著茂密的林子喊道:“銀花……”
蘇凡聞言一愣,隨後臉色浮現出濃鬱的感激之情,這銀花與算命先生之間的事情,他雖然知道的不多,可那感情的糾葛程度,外人也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算命先生喊出那銀花,必然是為了他,這份人情,欠的越來越大了。
銀花半響才從林子了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看那般樣子,必然是故意這麼做,晾一晾算命先生這鐵心人。
“麻煩你了,銀花。”算命先生誠摯說道。
銀花奶奶站定原地,看著這幾十年糾纏卻沒有結果的愛人,眼睛裏帶著深深的埋怨與愛戀,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不過是看在你苦苦求我,這小子天賦也還不錯的份上,我這才答應了,你不用這麼多禮了,你求我那般,也算是把當年我求你留下的債給還了。”
算命先生神情黯然,這求人的債若是這般說法,他倒也是真的還了,可是銀花這三十年的青春,他又該如何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