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別著急,他們要是能成,早就成了,沒有必要等到現在。”黎子珩安慰著,眉眼間盡是不忍。

“我不著急啊!”蘇亦言強行微笑。

她不想著急,可波濤翻湧的心不是她能夠控製得住的。

她也不是信任黎沐風,而是不信任伍默心。

蘇亦言突然想到一件需要求證的事。

“子珩,伍默心既然是婆婆的幹女兒,那她應該知道我和沐風的關係吧?”

黎子珩回憶了一下過去,認真地回答。

“她長年在外工作,好像有兩年沒怎麼和黎家人走動了,是最近調回來,才重新開始走動的,如果之前不知道,今天應該聽說了吧?”

“我想她應該也知道了,那就好!”蘇亦言俏臉上的些許放鬆,被黎子珩全瞧在了眼裏。

蘇亦言認為,像伍默心那種才華橫溢、文雅端莊,有身份有一定社會地位的才女。

即便心儀黎沐風,在知道對方有家室後,應該不敢做出有悖道德的逾越行為。

這才讓她稍稍放鬆一些,可眼睛還是忍不住盯著緊閉的門。

“那倒未必!”黎子珩突然回應道,“有的女人,一旦狠起來,比男人更絕決!”

這家夥有讀心術嗎?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蘇亦言心裏震驚,黎子珩竟看透了她的心思。

黎子珩轉過頭看蘇亦言,又說:“也許,我們都無法想像,伍默心到底有多愛沐風。”

說到這裏,會議樓的門終於開了。

蘇亦言一慌張,拉著黎子珩迅速藏進花圃後麵。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那是當下最直接的反應。

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在紋擰一樣,她質問自己到底想證明什麼?

黎沐風率先走出,身後一束微弱的小小的電筒燈打著照明。

緊接著,伍默心也跟著走了出來。

會議樓前,黎沐風和伍默心相當規矩地互立一邊。

因為沒有燈光,所以看不清他們的神情。

總之,並沒有衣裳不整,或者鬼祟的舉止。

接著,伍默心開口說話了。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盯著的,雖然很難,但是隻要是你要做的事,我一定全力支持。”

黎沐風說:“你能幫就幫一下,為難的話,也沒關係,我還找了別人幫忙的,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

他們邊說邊往壽宴場地那邊走。

“windking,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都都一年了。”伍默心的聲音突然變小。

“嗯!”黎沐風雲淡風輕地應了一聲。

一男一女的背影漸行漸遠,蘇亦言才走了出來,黎子珩一直在關注著她的神情。

“為什麼,為什麼連我也瞞著呢?”

聽得出來,伍默心很傷心,哽著聲音,每一個字吐得困難。

“瞞?你怎麼會這麼想?”黎沐風似乎有些不解,“我和她還沒舉行婚禮,所以隻有家人知道這件事。”

“也是,我兩年沒回來了,我們見麵機會少,每次見麵都帶著一堆工作,基本沒有時間聊私事!”伍默心主動解釋。

黎子珩來到蘇亦言身邊,輕言道:“走遠了,還在看?”

蘇亦言的思緒被拉回現實,清清喉嚨,強裝鎮定。

“切,難道你沒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你想太多了?人家什麼事都沒發生,就是單純的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