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伊天月恍然大悟:“對啊!這個的確可以利用一下。”

“王蒙並不是土坑村的人,我雖然和他沒有過多的交往,以前隻知道他是個講義氣的特兵,因為犯錯被退。但可以看得出來,人並不是很壞,被全躍利用應該是有難言之隱。”蘇亦言猜測。

伊天月說:“你猜得對,據我了解,王蒙之所以會跟全躍混,好像是因為有把柄在全躍手上。”

“你找個機會拖住全躍,我去和王蒙談。”蘇亦言一雙秀眉輕攏著,已經開始組織要跟王蒙要說的語言。

被人念叨的王蒙此刻正在院子裏生悶氣,因為蘇亦言和伊天月逃跑的事,他被全躍打到流鼻血,眼睛也腫了,肚子現在還疼得緊。

“瑪德,早知道要過這麼憋屈的日子,還不如自首。”

更可氣的是那個林雯,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也不幫他求求情,竟冷眼看著他挨打。

土坑村這鳥不拉屎烏龜不生蛋的地方,竟生些野蠻人,自己沒本事討老婆,非要強買強賣。

反正他是不想再在這破地方待了。

可是全躍手上有他的把柄,他若跟全躍散夥,那渾蛋一定會把他告發。

王蒙思來想去,還是把主意打到了林雯身上。

林雯雖是寡婦,不過她丈夫給她留了兩間酒吧和三家KTV,生意都不錯。

她可以算是個小富婆,還有點人脈。

就是眼瞎,居然包了全躍這種野蠻人。

“哼,還是他那活兒好。”王蒙不服氣,“我這麼努力了,難道還不如全躍?不可能吧?不行,我得多練練,爭取下一次讓她迷上我。”

一旦有了林雯做靠山,脫離全躍的掌控就指日可待了。

王蒙找來消炎水給自己擦藥,這才擦好,全躍醉熏熏地走了過來。

“王蒙,林雯打電話,說有不知死活的家夥,在她酒吧鬧事,你去處理一下。”

王蒙心裏正不爽,口氣不佳地說道:“我正在處理被你打的傷口,自己的女人自己處理嘛!”

“瑪德,你找死是不是?”全躍打了一下王蒙的頭,“沒看見我在喝酒嗎?”

全躍喝得爛醉如泥,確實不能過去。

“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王蒙握緊拳頭,真想揍死他,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他。

全躍身手極好,力大如牛,他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每一次都是他吃虧。

“林雯的車馬上就要到了,你去路口等她,今天車子開不進來。”全躍命令完又去隔壁和人喝酒劃拳去了。

今天村民幫他辦了事,他自然要請人家喝酒吃肉。

王蒙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走出去:“當然開不進來了,你們這破地方誰來誰倒黴。”

林雯要不是因為給土坑村捐過款,聲望頗重,又有全躍罩著,她早就被那些變態光棍給活剝生吞了。

“小明哥,小明哥!”

正走著,突然有人叫他。

王蒙找了找,原來是伊天月從囚室的小窗口那裏喊出來的。

“幹嘛?”王蒙連忙戴上口罩,心裏正有氣,凶巴巴的,遠遠地看著,就是不過去。

要不是因為伊天月帶蘇亦言逃跑,他能被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