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懊惱自責得紅了眼眶,邊撿起那些藥品和醫用工具,邊說,“我好像把翊笙的藥箱給摔壞了,小兔說翊笙最討厭別人碰他的醫用工具的,我隻是想著他們等會兒還要趕回C市,就想趕緊幫把藥箱拿到門口給翊笙。”
安父見她真沒事,便走去開門了。
看到門口站的果然是翊笙,安父連忙開口道歉說,“翊笙,實在不好意思,你安伯母猜到是你回來拿藥箱的,趕著想把藥箱拿給你,結果不小心把你藥箱摔了。”
他說完,側身讓翊笙走進來。
“安伯母沒摔傷吧?”翊笙邊問著,快步朝坐在地上的安母走去。
等走近了,看到安母神色震驚地看著他的那塊玉墜,激動地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臉上不動聲色,眼睛微眯,眸底掠過一絲異色。
“安伯母。”他輕喊了句。
安母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望著他,張著嘴過了好幾秒,才哭著擠出一句話來,“翊笙……這玉墜……這個玉墜你是在哪兒得來的?”
安父看到那塊極眼熟的玉墜,渾身僵住,心弦猛地一震,眼神不可置信地望向翊笙。
在場最淡定的應該就屬翊笙了,他神色不變,將安父和安母的激動反應看在眼裏,沒人猜得到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沉默了幾秒,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又像是頃刻間什麼都知道了,氣淡然回答,“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從我記事起,這塊玉墜就已經在我身上了,不過那時候玉墜已經碎成兩半了,後來才修複的。”
安母聽完這話,捂著嘴巴哭了起來,聲音顫抖地對安父說,“老公,這玉墜……”
安父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了,他沒有說話,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和緊張,壓抑著心頭的所有猜測,把妻子從地上扶起來。
“是這樣的,其實小兔還有一個哥哥,這塊玉墜是我們根據孩子生肖做的,一直戴在身上;當、當年發生了一些事,後來警方找到孩子的時候,已經認不出孩子的模樣了,那時候我們也沒有在那個孩子身上發現玉墜,是警方……警方那邊做的DNA親子鑒定,證明那個孩子是我們的孩子的。”安父說這段話時,聲音也顫抖得厲害,伸直連吐字都不標準了。
那時候,安皓輝一直在跟他爭繼承權,後來查到那個孩子也是被安皓輝害死的。
不過那時候,薛碧蓉正好懷孕了,為保安皓輝,便欺騙他父親說檢查出懷的是兒子。
他父親有門第之見,本來也不喜歡出身平凡的妻子,再加上他的孩子已經死了;他父親覺得追究了責任,也不能讓孩子死而複生,不想安皓輝的兒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便說把安家繼承權給他,要他別追究安皓輝犯的錯。
他那時候很恨他的父親,跟他父親斷絕了父子關係,帶著妻子離開的北斯城,後來小兔上小學了,才回來的。
那塊玉墜,是他的孩子的……怎麼會在翊笙身上的。
安父忍不住在心底猜測,當年安皓輝跟他爭奪繼承權,孩子是被安皓輝謀害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