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擎夜對管家吩咐道,“我們小三少給陸先生敬酒了,不小心灑到衣服上了,你帶陸先生去換身衣服。”
“好的三少。”管家靠著強大的職業素養,才強忍著沒有露出一絲笑意,轉身對陸隱說,“陸先生請跟我來。”
“我去去就來,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找三少或者雅白。”陸隱對赫莉叮囑了兩句,才跟著管家離開宴廳,去換衣服。
唐聿城跟安小兔在招待著賓客,好不容易得閑一下,發現陸隱臉色不太好地跟管家離開了宴廳。
他帶著安小兔走了過來,問,“三弟,陸隱怎麼回事?”
唐墨擎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唐安夫婦相視一眼,莫名覺得喜感。
不過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任何人的心情,陸隱去換了一套西裝禮服回來,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般,繼續參加宴會了。
唐墨擎夜跟蕭雅白站在台上,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唐墨擎夜向來參加滿月宴的賓客致辭。
台下宴廳裏。
“下回也讓我們家心兒也尿三少一身。”陸隱湊在赫莉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赫莉。
這個男人有點兒幼稚啊。
她忍著笑,用手語問:‘這算是子債父償嗎?’
陸隱抿著唇,沒有說話,不否認也不承認。
赫莉一時沒忍住,就問他:‘你總是叫寶寶心兒,萬一是兒子呢?’
陸隱遲疑了兩秒,才說,“……等生出來了,要是兒子再改口。”
想到他三叔說,當初那個男人就是以為小兔老師懷的是女兒,結果小安年出生的時候,某人就哭了,陸隱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
因此,因為沒有檢查寶寶的性別,他心裏再希望赫莉懷的是女兒,但還是理智地做了三四分是兒子的心理準備,以備將來生的真的是兒子,他也不至於會心裏落差太大,讓人看了笑話。
陸隱被小仲謙尿了一身的事,很快就在唐家這個小圈子內傳遍了,麵對唐家長輩和親戚的關懷問候,陸隱強顏歡笑,心底氣結不已。
更加堅定了將來他家寶寶也要回敬他三叔的想法,哼!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
赫莉因喝了些果汁,跟陸隱打了聲招呼,便去上洗手間了。
完事後從洗手間出來,被一個盛裝打扮的女人堵住了去路。
“你是陸隱的妻子?”女人的視線像掃描儀般,將赫莉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
赫莉不是北斯城圈子的人,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不過她大概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可能是陸隱的愛慕者。
這種情況,她再熟悉不過,以前在德國,陸隱因為工作,經常將她帶在身邊,她被德國上流圈子的不少名媛敵視過。
赫莉猶豫了一下,想到陸隱說不怕讓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才點了下頭。
見她承認了,那女人又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冷笑嘲諷道,“懷孕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陸隱應該結婚沒多久,你這肚子應該有五六個月了吧……母憑子貴?真是有手段,心機真夠深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