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鈺看著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如果顧溪真的與陸簫寧的母親有血緣關係,那麼今天她的到來一定不是巧合,也並沒有與他們有過多的接觸,那麼她所為何來呢?
她回去找陸簫寧,生日會結束了,陸簫寧此時正在臥室洗澡。
薑知鈺上樓的時候遇到了還在玩鬧的桎墨桎岩。
桎墨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固執的拉著哥哥的小手,要哥哥陪她玩遊戲。
桎岩一張小臉盡是無奈:“不行,太晚了,我和你都要去睡覺了,不然會長不高。”
“不要嘛,我還不困。”桎墨嘴裏說著不困,實際上眼睛都睜不開了。
桎岩餘光看到了薑知鈺,趕忙跑過來求助:“媽咪。”
自從尚亦書失蹤後,原舒也去了F國,再也沒有回D市,兩個孩子也懂事的沒再像最開始回來的時候一樣哭鬧著要找尚亦書,爹地、媽咪也不再是尚亦書和原舒的專屬稱呼。
桎墨屁顛屁顛的跟在桎岩後麵,也跑到薑知鈺的麵前,勾著薑知鈺的小手指頭,困倦的說道:“媽咪今晚可以陪我睡覺覺嗎?如果媽咪今晚和桎墨一起睡,桎墨就不要和哥哥玩耍了。”
依賴性的話語使得薑知鈺心軟得一塌糊塗,她蹲下來,摸摸桎墨的頭,寵溺的說道:“乖乖聽話,趕快回房間睡覺。”
“媽咪要去找你們爹地,有事情談。”
桎墨桎岩乖巧的點點頭。
時間太晚了,桎墨桎岩需要好好休息,薑知鈺叫來傭人,讓傭人帶桎墨桎岩去休息。
不用被桎墨纏著,桎岩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薑知鈺進到臥室的時候,陸簫寧正從洗手間裏麵出來,這身隻穿了一條長褲,毛巾粗糙的擦拭頭發,水珠順著肌理線劃下去。
都是老夫老妻了,看到這個場麵薑知鈺還是會害羞。她慌亂的都不知道看哪裏。
陸簫寧笑了一聲:“你害羞?我身上你那裏沒見過,害羞什麼。”
“哎呀!”薑知鈺嬌嗔一聲,好像剛想起來她上樓找陸簫寧的目的一樣,她湊過去,也不顧的害羞不害羞了,薑知鈺一點不眨的盯著陸簫寧,似有似無的開口:“今天來的顧溪,你以前都沒有見過嗎?”
薑知鈺話音剛落,陸簫寧擦頭發的手頓了頓,他目光沉沉的看著薑知鈺,看了好久,心中堵的發悶。
“你問她幹什麼。”陸簫寧在生日會中離開,緩了好一會才平靜的心緒,此刻又開始躁動。
薑知鈺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其實,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心中大膽的猜測說出來。
萬一,她的猜測隻是猜測,讓陸簫寧體會到希望變絕望的過程,她會很後悔。
可是,如果不告訴陸簫寧,憑借陸簫寧的聰明,肯定會看出來她的真實目的,她瞞不了多長時間。並且,剛剛陸簫寧也隱約猜到了一些。
所以,薑知鈺坦誠的說道:“今天來參加桎墨桎岩的生日會的顧溪,對桎墨桎岩非常好。伯母也姓顧,你也說她很像,所以,有沒有可能是伯母的親屬?或者有沒有可能伯母沒有去世,她還活著。”
陸簫寧變得很安靜,他把毛巾扔到一邊,穿上襯衣,從上到下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的係好,瞳孔寂靜的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