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絲薇的話同樣被裴澤海駁回:“親家不是在重症監護室?那是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工照看,你去也幫不了什麼。”
見簡絲薇還想開口,裴澤海重重的哼了一聲:“薇薇,也不是說我不讓你在你父親床前盡孝。你看看你都嫁進裴家五年了,還沒給詣修添個一兒半女,外界都傳的多難聽。”
嶽淑嫻見狀也附和道:“薇薇,就聽你爸的在家住。平時詣修工作忙也許回家少,現在有你爸給你撐腰,你別怕。好好的在這住著養好身體準備生個大胖小子。”
一番合情合理的話,完全挑不出半點錯處。
但是從身邊越發低的溫度來看,嶽淑嫻成功的又給自己拉了一回裴詣修的仇恨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簡絲薇還能說什麼,隻能恭恭敬敬的答應。
裴家一直給裴詣修和簡絲薇留有房間,但是除了大婚的時候他們很少回來住。
乍然回來,簡絲薇一時感慨良多。
她剛洗完澡,坐在床邊忐忑的等著裴詣修,不知道他一會又要怎麼折磨她。
聽著浴室裏嘩啦嘩啦的水聲,簡絲薇如同新嫁娘一般緊張不安。
所以當她手機響起的時候讓過於緊張的不由嚇了一跳。
看見號碼簡絲薇心裏莫名的不安,這是醫院的號碼。
她接起電話,聲音裏是自己都沒發現的顫.抖:“喂?我是簡絲薇,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簡女士,我是照顧你父親的護工,簡先生他可能快不行了,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還是趕緊來醫院吧。”
簡絲薇扔下電話,匆忙的換下衣服就往外跑。
下樓的時候裴澤海和嶽淑嫻還沒睡覺,正在客廳坐著討論今天的晚宴。
看見簡絲薇慌慌張張一瘸一拐的的跑下樓,裴澤海皺了皺眉。
嶽淑嫻則關懷的問她:“薇薇,這麼晚這是要去哪?”
簡絲薇顧不上往日的恭敬,邊跑邊回答:“醫院通知我父親病危,我得去醫院。”
“等等。”裴澤海喊住她:“大半夜你自己往那跑像什麼話。讓詣修送你去。我和你.媽一會也過去。”
裴澤海說著就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上樓換衣服。
雖然簡家落魄了,還是裴詣修的作為。
按理說兩家應該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裴澤海真的是個特別好麵子的人,他既然知道簡父生病在醫院裏,就肯定要走個過場露一麵,好讓議論的人挑不出他禮節上的錯。
裴詣修接到父親的指令,盡管不情願還是陪簡絲薇去了醫院。
隻是這一次,簡父再沒有前兩次那麼好運,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永久性的閉上了眼。
連一句臨別遺言都沒來得及留。
“爸!”簡絲薇叫了一聲就跪在簡父的床前,埋在簡父的懷裏一動不動了。
裴詣修看著這樣的簡絲薇忍不住皺了下眉,心口劃過一種莫名的感覺。
她明明沒有哭,可是裴詣修看著她這樣心裏突然有些的堵的慌。
簡絲薇不光簡父推出來的時候沒有哭,一直到簡父下葬她一滴淚都沒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