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絲薇的病房門口,他又看見了對他來說陰魂不散的郭巡。
郭巡長臂一伸,攔在門口,阻止他入內。“你不去看你的情.人,來這裏打擾薇薇幹什麼?”
裴詣修眯了眯眼,不閃不避的迎上郭巡的挑釁:“郭醫生,容我提醒你,我才是簡絲薇名正言順的丈夫。”
“名正言順?”郭巡笑了笑:“裴先生不覺的這話好笑?您貴人多忘事大概忘了你幾天前可是親自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她床頭的。所以你最多也就是個前夫。”
裴詣修冷哼一聲:“我們還沒辦離婚手續我就還是她的丈夫。再說,就算我是前夫,那麼郭醫生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我想以薇薇的為人定然不會在跟我離婚前跟你有什麼不該有的關係,那麼就是說,郭醫生也隻是薇薇的醫生或者朋友而已。請問既然如此,郭醫生,您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攔我?”
郭巡到底是醫生出身,比不得在商場上經營多年的裴詣修的嘴上功夫,被說的啞口無言。
歸根到底,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順。
裴詣修見郭巡無話可說,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臂打開門進入了病房。
郭巡失落的在門口站了會,還是離開了。
簡絲薇早就醒了,也聽見外麵兩人的爭執,隻是身體還太疲憊不想睜開眼。
裴詣修走到她跟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摸向她孱弱蒼白的臉。
感受到他的碰觸,簡絲薇抵觸的扭過頭躲開了他的手。
裴詣修沒想到簡絲薇醒著,落空的手僵在半空,半晌落寞的收了回來,低低的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你是真懷孕了。”
認識五年來,這還是簡絲薇第一次聽見裴詣修跟自己道歉,她覺的特別諷刺,“那又如何?就算你信了,你當時會放棄穀詩憶救我?”
“我”剛把郭巡堵的一言不發的裴詣修這次被簡絲薇堵的說不出來話。
他很想說會,但是這句話別說簡絲薇,他自己也不信。
他對簡絲薇的偏見很深,所以那種情況下會自然的偏向穀詩憶,即使當時知道簡絲薇懷孕他也會如簡絲薇所說,棄她於不顧。
畢竟他愛的是穀詩憶,裴詣修沉默半晌,才又開口:“要不是當時你汙蔑穀詩憶不孕,我也不會那麼憤怒的離開,最起碼會帶你一起到醫院。”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慈悲?”簡絲薇睜開眼看了下裴詣修,菱唇微勾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穀詩憶的孩子保住了?”
裴詣修點點頭,又怕這個消息太過刺激剛失去簡絲薇的孩子,連忙換了話題:“我相信不是你推的她!”
他不傻,當時隻是在氣頭上,不肯承認而已。
但是他進門的時候看的清清楚楚,穀詩憶向後倒,是簡絲薇一把拉住她的。
要不然穀詩憶早就摔下樓梯了,簡絲薇的孩子也就不會沒有了,相反,那樣孩子保不住的就是穀詩憶了。
至於穀詩憶到底為什麼後仰,要麼是不小心,要麼是故意陷害簡絲薇。
顯然他希望是前者,畢竟是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他不想把穀詩憶想的過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