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公公眨著困倦的眼睛向西邊慢慢滑動著,也許有些勞累了吧,反正它想早早的休息了,所以趴在西邊的山頂懶懶的向下看著忙碌的人們。
可天仍然很亮,陽光下的人們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意思,路兩邊的人流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看他們那份忙碌的樣子,就是你想讓他們停下來休息一下都不可能,雖然有些人不停地用手擦著臉上流下來的汗水,可還是急匆匆地向前奔走著。
陽光的餘熱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很多人都敞開胸襟邁著大步趕路。
放學後我就獨自一人跑到街上,因為我剛剛從郊區考入沈通市一中不久,對本市並不太了解,看到市裏繁華的街上匆忙奔走的人流,以及漂亮的城裏景色引起我強烈的好奇心,放學後把書包扔到寢室就來到街上轉著。
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時間,人流在學校門前如潮水般的湧過,好似螞蟻出洞,紛紛向四麵八方奔走。
看到你些不停止的腳步,我呆呆傻傻的望了好一陣子,都說老土進城腰係麻繩。
雖然我沒有那麼土的掉渣,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城市,自然有幾分得意也有幾分想了解的yu望。
校門前有幾對學哥學姐們並沒有急著回家,他們懶散散地站在路邊的草坪裏,拿情作態。
有個女孩子卻在校旁的人行道上和自己的男友撒嬌使性兒。
我不經意的把目光投了過去,看到男生無論怎麼拉,女生就是不走,推她一把她哏悠,拉她一把身子晃當兩下不動彈。
那身子真是象麵條似的,又有彈性又有韌性。
逼的那位學哥圍著她直轉悠,在旁邊一會蹲一會站有些束手無措。
看的我心裏都有些激溜,心裏癢癢著產生愛管閑事的想法——手癢的我幾乎想走過去,一人給她們一個耳光子,把這幾個兔崽子們煽到馬路對麵去。
看到他們那付得德行我的頭又痛了起來,說起來也不怕別人笑話,這段時間我總是有頭痛的毛病,可能是初中考高中時著急上火拚命學習落下的。
現在見到那兩個學哥學姐,加上天又有些熱,好好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前段時間我曾做了預防療法,準備了一瓶腦清片,可效果並不太理想。
為了清除這種病痛帶來的麻煩,我曾跑到校門前的中醫大夫那裏谘詢了一下,他說我這是偏頭痛,吃幾副中藥就好了。
現在天悶熱的沒有一點風,連門市前的狗都爬在那裏直伸舌頭,我也恨不得想鑽進水裏去,所以我的頭又痛了起來。
人無論大病小病,隻要是有了,就會時時讓你覺得心煩氣燥。
現在把我逛街的好心情全給攪了,我也懶得為那幾個學哥學姐們生氣了,我離開校門口,在人行道上吊兒郎當的邁著步子,臉上布滿了痛苦之色。
我在心中默默地占算著:如果從這裏到前邊的學生用品商店,所走的步數正好是一百步,那麼這個中醫就能治好我的病,要是多出來或少於一百步,那就治不好我的病,隻能說他是個庸醫,在我麵前說大話。
我使勁的抻著大步向前邊邁去,由於步子過大把兩條腿的筋抻得生痛,可為了能驗證這位大夫會治好我的病,我還是忍著。
當我看到剩下的幾步路已經不夠一百步時,我有些後悔剛才的魯莽行為。
所以我隻好把步子邁小些,在心中默數著剛到一百時,向前猛越一大步剛好到了店門口。
我隻顧一門心思的量著步子,思想非常專心,這時店裏走出人來我也沒有留意。
突然她對我大聲地喊道:“得瑟鳥,你多大了還學兔子蹦,智商也太低了吧?能不能玩點高智商的東西。”
我被突然的一聲斷喝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心中暗罵誰這麼不講公德,在街上大呼小叫的,太有失體麵了。
我抬頭一看是和我同時考入市一中的“綠豆芽”,手中拿著本子朝我微笑著,看她那得意的樣子,我這心裏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綠豆芽名字叫呂敏雅。
從市內坐車三十公裏就是安慶中學。
我在那裏上的初中,和綠豆芽同年不同班,平時也隻是認識但不來往,可自從我們兩人考到了市一中後,她每次見到我都主動和我打招呼。
有時在寢室門前的走廊裏見了麵,她都大方地對我說,“咱兩人都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以後要經常來往,互相關照。哥們我肯定不差事。”
所以我每次見到她,無論心裏多膩煩,也得裝著非常高興的樣子和她呲牙咧嘴的點頭打招呼,否則她不管人多人少總是讓我難堪。
我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向四周過路的行人看了看,看到他們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逼得我紅著臉向她解釋說,“綠豆芽,是你呀!我這不是在校閑著沒事出來透透空氣嗎,看到市裏的街道這麼美心中一高興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