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建明來到跌跌撞撞的向學校趕去,剛剛走到學校門前還沒有過馬路時,遠遠的就看到門口有一些學生站在那裏說著話。
我仔細一看,那不是呂敏雅嗎?此時正和一些同學比比劃劃的說話,我的頭立刻痛了起來,怎麼我一到出醜的時候總是能遇到她呢?
真是冤家路窄。
我們兩人繞過嚷嚷的人流,向學校的四周看了看,我小聲問於建明,“進學校還有沒有其它方法了。”
於建明為難地說,“那有呀!這裏是通向華山一條路。”
無奈之下,我想準備趁呂敏雅她們說的興高彩列的時刻,好找個空隙溜進校園裏去,我現在這個樣子那有臉見人呀!
往日的形象自然沒有了,還落得個丟盔卸甲,衣著不整。
這樣的尊容如何能見我心目中的情人,暗戀中的偶象馬明悅呀!
今天可真是糗大了,可爛眼子就願招蒼蠅,越是這個節骨眼上,偏偏又遇到她們站在校門口說話,這麼大個學校,你們站那裏不好呀!
怎麼這麼沒有深沉,站在校門口,尤其呂敏雅,你以為你是歌星大婉呀!跑到校門口張牙舞爪的得瑟什麼勁呢!
如果想張揚個性,我可以給你提供個好的場所呀!你可以到舞台上嗎?
我低聲的悄悄對建明說,“你看到校門口有很多同學了吧?咱們不要直接進入學校,咱們給她們來個迂回戰術,實在不行的話,就從學校後翻牆而過。”
我看他麵有難色,就進一步鼓勵說,“雖然咱們不是鼓上騷——時遷,但今天也得做一回梁上的君子啦!要不咱們還不被這幾個壞丫頭笑掉大牙。”
我看他還在猶豫不決,隻得進一步做他的思想工作,“我無所謂呀!大不了低頭不語也就算啦!可你和我不同。你現在可是正準備找女孩子呀!如果咱們被她們傳遍學校,還有哪個女生敢嫁給咱們這樣一個沒有出息,膽小如鼠的人呀!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
建明困惑的看了我一眼,掃了掃路上的行人說,“這時候還跟我裝大呀!你是怕你心中的情人馬明悅看到吧!算了,我可不和你計較了,你說怎麼辦都可以,反正我也是不希望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
“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我現在的形象是不夠偉大,但我可是人倒派不倒。”說完我直了直身子骨說,“你說,發自內心的說,我這個樣子怎麼看都象落魄的打虎英雄,而你行嗎?怎麼看都象他的弟弟武大。”
氣得他打了我一拳說,“你也別取笑我了,咱們快點轉彎吧,我怎麼看呂敏雅她們幾個人朝咱們的方向看呢!還是快點閃,要不慢了,想躲避也來不及了。”
我掉過頭去朝他說話的方向看去,當時我的頭就大了起來,你說這個呂敏雅,平時看人時都是覷覷眼的,而且總是對別人說,我的眼睛有些近視。
滾賭子吧!
她還能近視,她是看別的女生戴著眼鏡很文雅,也想配個平鏡裝裝門麵,可又怕被別人說三道四的,所以先提前在準備配鏡子前,給我們這些人打個預防針。
可今天情況就有所不同了,連飛在頭上的蒼蠅公母她都能分辨出,本來她隻是朝我們走來的方向掃了一眼,馬上就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你們看,道那邊的不就於建明他們嗎?”
說完就朝我們奔了過來。
氣得我牙根咬的咯咯直響,還近視眼呢!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我就看不出她有近視的跡象。
當她朝我們奔來時,我們躲避也來不及了,我隻好把身子向上直了直,一臉的嚴肅之相。
要知道,此時如果不懂得掩蓋,那將會使我在馬明悅心中的地位有所下降。
呂敏雅跑過來拍著我的肩說,“得瑟鳥,你是準備小鳥歸林嗎?還是在林中試飛,怎麼半天的功夫,變成這副樣子,不會是到山上練習空中捉鳥的吧?”
我盡可能板著臉認真的說,“大姐大,你還是省省吧!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還取笑呢!你知道我們在山上和什麼東西搏鬥了嗎?”
為了顯示出我說的話過於真實,我板著臉認真的說,“要是說出來,還不嚇你一個跟頭,古有打虎英雄,今有打豬的豪傑,連這都不懂,幼稚!”
呂敏雅“哈哈”的笑著,一副見嘻嘻的樣子,圍著我轉了兩圈。
有些不相信地說,“沒看出來呀!你還是打豬的豪什麼傑?是嚎叫的嚎嗎?”
她看得我心都有些發虛,因為自己沒有那個壯舉,自然也就心中無底了,我怕建明說漏了嘴,到時可就被嘲笑的更大了。
我挺著脖子,然後又用兩隻手抻了抻衣襟,表情偽裝的很真誠地看了看她那輕慢的樣子。
然後我晃了晃頭說,“少見多怪!和你這種不可理喻的人說不清楚,我們得快些回寢室換衣服,閃開些,別擋了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