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伊根本不在意,當著所有的人又繼續說道:“放肆?別在我麵前說這一套,你說我是你的妻子,可是從未進宮開始,你那裏又把我當做是妻子。”
“當初苣貴妃險些小產的時候,你刺死了我的父親,她將我丟在地牢,我讓她流產怎麼了?”
“如果不是你擔心我會和北天行在一起,你不惜冊封同母異父的哥哥為北王,你甚至害得我的孩子流產了,那種痛苦你又何曾明白?”
梁曄宸驚訝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欣喜,陰鬱得滴出水來,“原來你一直都沒有失憶。”
“我一直都沒有,我不想要和你相認,隻是覺得我沒有必要給你機會,現在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
秦諾伊說著,笑得更加癲狂了起來。
梁曄宸見狀,峰眉一皺,“來人啊,皇後行為不端,有失儀態,特此奪取後衛,降為貴人,挪出椒房殿,在冷宮靜思己過。”
秦諾伊坐在地上,不哭不笑,像極了一個殘破的布娃娃。
梁曄宸沒有任何留戀,轉身就離開了。
她來到了冷宮中,看著四處殘破的景象,心中坦然至極。
雖然她沒有害過苣貴妃肚子裏麵的孩子,卻落得一身罪名,讓她忍不住覺得可笑之極。
這個皇宮,她曾經心儀的人,連同她自己也變成了一場可笑的戲劇。
晚上的時候,冷宮的窗戶殘破不堪,時不時吹進冷風,讓誰在地上的秦諾伊蜷縮在角落之中。
北天行趁著夜色,走進了冷宮,看到角落裏麵的秦諾伊,心中更是難忍至極。
他放在心中的人,卻如今落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母後派人來告知他宮中發生的一切,他甚至不相信自己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心上人,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正在睡夢中的秦諾伊聽到了耳邊在叫喊著自己,隻好睜開眼睛,看到北天行那張關心自己的臉。
“初心,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她從床上坐起,推開了北天行,將臉撇過一邊。
“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情理之中,我的奴婢給苣貴妃下藥,在冷宮反省,這不過就是最好的選擇。”
“不,按照你的性子,怎麼肯能會對苣貴妃下藥,你的性子本就良善,別人不害你就不錯了,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本書害別人。”
北天行看著秦諾伊不為所動的樣子,又開口道:“你根本就不適合在這裏。”
“如果不是因為梁曄宸的話,你還可以是一個快樂的長女,初心,你還是和我一起走吧,離開皇宮,離開這種是非之地啊。”
秦諾伊看著北天行,準備要答應的時候,梁曄宸就出現在了冷宮中。
“沒有想到,今晚這冷宮還真熱鬧啊,朕的皇後剛剛落難,朕的哥哥就來了,知道的說是你倆情誼深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幹什麼苟且的事情。”
北天行看著梁曄宸的出現,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從秦諾伊的麵前站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質問。
“你怎麼能夠對初心這樣,她現在還失憶,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你這樣欺負她一個弱女子,算什麼?”
“算什麼?失憶?北王,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外臣不能進入後宮,你明明知道卻還要屢次犯錯,你該當何罪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