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雙手抓住約翰的肩膀,道:“約翰聽著,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保護好她們,你要知道,安全區還有成千上萬的平民,我不能因小失大。”
“你放心,一旦我找到可以救她們離開這裏的辦法,會馬上回來的,你一定要負起責任來。”
帕克終究是走了,約翰無言的看著空蕩蕩的教堂,欲哭無淚,他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殯葬師而已,可現在他的肩上卻壓了二十幾個女人的性命,他很茫然。
……
卻說那邊一直監視著教堂門口的李教官與高鵬,突然聽到鬼子們竟然開始唱歌,李教官莫名其妙的扭頭對高鵬問道:“他們唱什麼呢?”
高鵬冷笑道:“一首日本思鄉曲,這幫鬼子想家了,哼哼,原來他們也有家,我還以為他們都是些畜生下的崽呢!”
“在河邊下的崽就姓渡邊,鬆樹底下下的崽就姓鬆下,田裏的就姓田中,井邊下的就姓井上,有時候下多了記不住數,就以太郎、次郎、三郎來排,有的隻下了一個,就叫純一郎。”
“我聽說啊!有個畜生在有一顆鬆樹的井邊一塊大石頭下麵下了個崽,後來那個畜生就給這崽取了個名字叫鬆井石根。”
李教官愕然無語的看著高鵬,這日本姓氏原來是這麼解釋的?不過聽起來,還真挺有道理。
他甚至還聯想到了日本挺多島,大島上下得崽就姓大島,小島上下的崽就姓小島,這……難道真是這麼回事?
很快,鬼子們的歌聲消失,李教官重新將眼睛湊到狙擊鏡上,過不多時,他就發現鬼子大佐帶著幾個手下走了出來,上車離開。
“鬼子大佐離開了,教堂外隻剩下兩個小隊和運輸中隊,運輸中隊應該是在等那些搜索戰場的鬼子,那個紅十字會的人也離開了。”
“至於兩個小隊……前後門各有四個固定哨,其他的三人一組為遊動哨,鬼子這是在……保護教堂?莫非是因為那個紅十字會的人?”
李教官的聲音有些不可思議,疑惑的看向高鵬,高鵬聽到紅十字會的人離開,目光微微閃了閃,略一沉吟,道:“保護不見得,更像是監視,或者說軟禁。”
“不過不管怎麼說,女學生們暫時是安全的,我們也是時候轉移了,這裏已經沒什麼戰機。”
“那些鬼子哨兵存在比不存在要稍稍好一點,否則如果有其他鬼子小隊衝進去,那對學生們來說,就是一個災難。”
這次李教官沒有再反對,點點頭,提起自己的狙擊步槍,跟高鵬一起下了樓,往與教堂相反的方向潛行而去。
兩人如履薄冰的在廢墟街道之間迅速潛行,搜尋著落單的鬼子小分隊,沒錯,是落單的鬼子小分隊,而不是落單的鬼子。
高鵬一個人的時候,隻能找落單的鬼子下手,因為他隻有這麼點把握,但現在有了李教官,兩人配合已經可以跟鬼子小分隊掰掰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