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心中惦記儲物間裏的東西,希望趕緊找師兄幫忙答對了胡浩然,自然腳步走得飛快。
胡浩然跟在她身後,目光裏全是探究。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慢吞吞,現在走起路來倒是快得飛起,真的就隻像她所說,為了趕緊回去上課?
夏玉書的辦公室確實不遠,五分鍾後展顏已經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上次見麵被展顏刺激了一下,夏玉書隨手從書架抓了兩本書胡亂翻看,恰是一劑天息丹的古方摘要,好巧不巧裏麵提到的月漸草隔離提取法,正解決了他目前煉製清和丹的瓶頸。
這個師妹確實總是刺激他,但刺激歸刺激,卻著實是自己的小福星。
他昨日那爐差點就成功了,如今正在撰寫心得,晚點想拿給師父過目探討。聽到敲門,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進”。
展顏開了門,而後很有禮貌地抬手朝胡浩然示意,請他先進。
胡浩然點點頭,邁開兩條大長腿就進了房間。
“先坐一下,馬上就好。”
夏玉書聽到有人進門,頭也沒抬,仍是在紙上奮筆疾書。這種做派可以說十分無禮了,展顏偷瞧胡浩然的麵色,不知他是真的大度還是表情管理太到位,以至於她完全無法讀出他的心思。
胡浩然真就如夏玉書所說,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他能等,展顏卻等不了。咄咄幾步扒在了夏玉書的辦公桌邊:
“師兄!有客人!”
夏玉書仍是沒抬頭,敷衍地“嗯”了一聲,片刻後才忽然反應過來是展顏在跟自己說話:
“嗯?師妹怎麼來了?”
展顏指了指身後,再次重複道:
“有客人!”
夏玉書這才往會客區看去,隻見一紅衣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見夏玉書抬眼瞧他,緩緩站起身來。夏玉書剛剛隻是因為忙於記錄心得,才會失了禮數,這會也趕忙站起身來,兩人互相見禮。
夏玉書確定自己並不認識此人,遂疑惑道:
“這位是...?”
“在下胡浩然,胡先森的父親。”
夏玉書略一思索便想起胡先森是誰了,院長大人的曾外孫嘛!那他的父親...
“原來是定遠侯親臨,剛剛失禮了。在下夏玉書,顧展顏是我師妹。”
“哪裏,夏先生精於工作,是學生們的福氣。”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落了坐,做為東道主的夏玉書一邊給胡浩然倒水,一邊問起他的來意:
“哦,還未請教,定遠侯此來何意?”
雖然展顏跟胡先森同班,但是師妹缺勤的情況他是了解的,畢竟假還是他給算上今日兩人見麵也不過兩次,
展顏聽聞胡浩然竟然是定遠侯,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這麼年輕就是大將軍了,了不起了不起!
展顏在心裏給胡浩然豎起了大拇指,保家衛國的戰士最值得人尊重。
然而還沒等她YY完,那邊夏玉書已經問起了胡浩然的來意。展顏覺得腦殼又開始疼了。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等會她是應該裝一下無辜呢?還是演一下悔不當初?
果然胡浩然絲毫沒有鋪的,直接進了正題:
“顧姑娘誤食了赤翎魔鷹的卵,得祖父的命令,她送來檢查一下。”
“你說什麼?”夏玉書騰地從椅子上蹦起來,赤翎魔鷹的卵?幻覺!他一定是幻聽了!
見他如此,胡浩然非常“好心”地重複了一次:
“赤翎魔鷹!”
夏玉書瞧瞧胡浩然,猛然把目光轉向了展顏:
“真的?”
展顏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可是胡浩然在這,容不得展顏說沒吃。於是隻能艱難地點了點頭。看在金湯的麵子上,她忍了!
一向溫和如玉的夏玉書氣得直跳腳,吃吃吃!你什麼都敢吃!你怎麼不上天!
“你可知那赤翎魔鷹的卵有多難得?你怎麼敢吃?!”
誒?不對!鷹卵怎麼會在師妹手裏?
夏玉書再次把目光投向胡浩然,後者識趣地接道:
“是犬子當成鵝蛋煮了,送給她的。”
臉不紅氣不喘,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就像再說今天的天氣不錯。讓展顏有種赤翎魔鷹隻是下蛋的家禽的感覺。
嘖嘖,不愧是大將軍,大氣!
夏玉書聞言是稍微放鬆了些,又緩緩坐下,隻是麵色仍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