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壓力蓄積到一定的程度,夏紫一屁股坐起來,整個就忍不住想要獅子大咆哮,但視線一觸及邢焱那張暈染邪肆且危險的似笑非笑俊顏,她就會不自覺順著那雙寒眸斜昵的方向望去剛才還冒起的火氣頓時蔫兒了,兩小腿迅速並攏,立馬正襟危坐,雙眼警惕地狠瞪著他,小臉抑製不住的浮起兩朵紅雲,略顯結巴地問著他:“你你沒看見吧?”希望他剛才暫時性失明了才好,可惜這種希望小到等於零。
彼此間再羞恥的事情都做過了,這個小女人還羞怯個什麼勁兒?邢焱慵懶勾了勾性感薄唇:“你說呢?”他笑容很快隱去,拿起一份文件丟給夏紫,言簡意賅下令:“念!”
夏紫低頭看著手中的公文,嘴角抽了抽,所以說這個男人是為了找她來當點讀機麼?嗬嗬!她真是想太多了有木有?不多時,偌大的書房中,響起女人幹巴巴地朗讀聲沒辦法,她根本不敢明著反抗邢焱這位狠心殘情的總裁大人,最後沒辦法的情況下隻得玩起消極反抗來,雙眼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偷瞄向身前混蛋,看他什麼時候表達不滿,接著就能卸了她‘點讀機’一職?不過目光掃去,待見穎長身軀坐在鐵鏽色真皮沙發上,兩條讓人嫉妒的長腿高高架在茶幾上,男人雙手背在腦後,看上去模樣相當悠閑,仿佛將她乏味的朗讀當成了催眠曲一樣,這這也太扯了吧?夏紫終於認識到了錯誤,她錯了,真的錯了,她怎麼會以為自己膈應得了這麼個冷麵?瞪死他、撓死他、咬死他、拍死他
許久之後,夏紫好不容易將一份文件朗讀完了,朝著邢焱的方向望去,見對方好似依然沒有半點反應,那從來都是帶著不可違抗的壓迫感的深邃寒眸此時正緊緊閉著,她的心湖因他這種姿態而向外漾起圈圈漣漪,拿著文件的手顫了顫,用力扔在茶幾上,試圖震醒對方,豈料男人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嗯?怎麼回事?睡著了?這麼容易睡著?不可能吧?夏紫輕手輕腳地靠近邢焱,期間還故意撞到一些東西,他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這種情況下不禁令她咧了咧嘴角,照著對方一頓拳打腳踢——嘿嘿,當然是隔空的,雖然不能來真的,但是過把癮也好的豈料下一秒,冷不丁的,那雙好似綴滿冰棱的寒眸陡然睜了開來,夏紫在對上那夾雜複雜心緒、毫無半點休眠痕跡的雙眼,周身止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右手按下左手,衝他嘿嘿幹笑一聲:“那個我我就是練習練習太極。”說著好像大腦罷.工一樣,左勾拳有勾拳上下勾拳霍霍哈嘿
“女人,造反?”邢焱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大掌一伸,直接拉住那揮舞的爪子,往懷中一帶!
這下夏紫不裝傻了,對她來說,靠近邢焱胸前,就跟自投羅網一樣沒兩樣,被人抓包後的滾燙臉頰一陷入那堅實的胸膛上,頓時像是被丟進熱水中的鴨.子一樣,吱哇亂叫起來:“我不困,您老不用這麼客氣,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亂拳無眼,盡管邢焱動作十分敏捷,但麵對的是這個出招完全沒規律的小女人,還是沒能徹底防住,下巴冷不丁被粉拳砸個正著,她也毛了,一個挺身,一個反轉,直接用高大身軀壓製住不安分的小女人:“安分點!”
嘶她剛才是揍了大魔王嗎?小拳頭上的感覺還在發麻,夏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瞥了邢焱一眼,隻見那雙深邃寒眸中像是覆上了一層寒冰,渾身的冷冽氣息又up上了一個新高度,被那涼颼颼的森冷怒意凍傷,她隻得哆哆嗦嗦地伸出小手,在他的下巴上撫了撫又撫了撫:“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一邊試圖挽救,小屁屁一邊開始自力更生準備逃跑,挪啊挪、挪啊挪
這女人做什麼總是一副恨不得逃離他身邊的樣子,他是會活吃了她嗎?就算是‘吃’她,那也是另外一種享用,她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居高臨下將小女人所有舉動都看在眼裏,邢焱的麵色又黑了一層!
夏紫一直小心注意著男人的情緒變化,一看邢焱那風雨欲來的表情,立刻抬起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顫顫巍巍地道:“不要衝動,殺人是犯法的。”
邢焱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心想他難道看起來像是殺人狂?額頭上立馬有可疑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大掌直接將那小腦袋瓜往胸口一按,要那嘰裏咕嚕個不停的小嘴強製關機!而夏紫卻以為是男人要幹壞事兒了,死命想要將自己的腦袋從清冽胸懷中拔出,而天知道當那甜膩紅唇在他的下巴上磨過,帶著馨香氣息的嬌軀在懷裏胡亂掙紮時,當下他的心情‘啪!’大掌用力拍在夏紫那分明已經報警揉搓的小pp上,忍無可忍的森森警告傳進她耳中:“不睡就做點別的!”
邢焱話語中滿滿的威脅,很顯然那其他的可選擇內容絕對不是夏紫想要麵對的,再加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實在不敢再拿自己來搏了,瞬間萎了:“是”
“大聲點,沒聽到!”這女人果然是欠收拾!
“是。”看來邢焱是不打算做什麼了,雖然胸口上橫亙著的五指有些礙眼,姿勢有點困難,但隻要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她也就做個敬業的鴕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