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替罪羔羊(1 / 2)

季然的眼淚瞬間滑落了下來

此時此刻,麵對邢映北的詰責詢問,淚水就這麼撲簌簌順著臉頰滑落,不是在演戲,也無須演戲,哪怕是她,在麵對這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人,被那冰冷的目光拷問著,她也是會因此而心碎:“你說是就是吧。”明明竭盡所能掩藏,甚至不惜殺人滅口,可是在麵對邢映北時,季然忽然有種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的感覺。

審視的目光對上那懸而未落的淚眼,也將那眼中的悲哀和失望看在眼底,邢映北自然是知道季然的感情的,一直都清楚,但他所愛的從來不是她,更不會因為她而動搖,隻是這樣的目光讓他沒來由的想起夏紫,如果真的是季然做的話,她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不是嗎?這不是行動縝密的殺人凶手會做的事情。

即便是邢映北聰明絕頂,隻要是有可能危害夏紫的不打算放過,然而他到底是不明白思慕他的人的心情,不,與其說是不明白,應該說是他根本不打算了解,也從未有去探究的打算,淡看傷心欲絕落淚的季然片刻後,緩緩別開目光,雙手轉動輪椅朝著人群行進的方向而去:“既然夏夏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期待。”

不要辜負她夏紫的期待嗎?嗬!她夏紫算什麼東西?也能讓她季然不得辜負?簡直可笑。

李寶兒在示意眾人往大廳而去時,多分了點注意力在季然身上,果然,因為錢傲的反應,她對季然始終有些懷疑,藏在門後,聽到了季然和邢映北的對話,這般看來連邢映北都在懷疑她嗎?雖然和季然沒見過幾次,但李寶兒也看得出季然對邢映北的感情,而邢映北的話對季然來說無疑太殘酷了,那個看似溫柔的男人的溫柔隻對夏紫而已,偷眼看了一眼門內被留下的季然,隻見她靠著牆壁緩緩滑落了下去,她不由自主地走進門內,看到季然整張臉都埋在了膝蓋中,肩膀微微顫抖著,看到這樣的季然,叫她實在難以懷疑這樣會為了一句話而動搖至此的女人,會是殺人不眨眼的凶手?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吧?思慮許久,臨了還是將隨身攜帶的手絹塞進季然手中,輕聲說道:“等一下一起來大廳。”

人聲遠去,季然緩緩抬起頭,臉上哪有半點淚痕?看著空無一人隻有屍體的房間,那地板上的血痕猶在,不期然冷笑了一聲,用力揉紅了雙眼,這才緩緩踱步而出,她從來不信鬼神,她隻信自己。

進了大廳之後,眾人便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用布條塞在嘴中,被壓製半跪在地上的一個女人,是她,邢映瀟老婆,隻見她此時仿若一頭嗜血困獸般見眾人走來,用力想要從捆綁在桌腳的位置掙脫,她的臉上還身上還帶著鮮血,頭發亂七八糟、目光凶惡,好像隻要拿下她口中布料,她就會咬人一樣。

“是她?”在看到邢映瀟老婆時,李寶兒怔了怔,看著她身上穿著的和監控視頻中一樣的衣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恐怕就是誤導夏紫、害死老院長的罪魁禍首時,用力握住拳頭,實在猜不透對方到底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唔唔唔”邢映瀟老婆就像是負傷的野獸一樣,目光一旦與她對上,她就會凶狠地瞪回去,雖然在這之前已經被季然叮囑過很多次,但是在看到季然之後,她還是下意識一僵,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瞪了她一眼。

蠢貨!季然看了她一眼,不過並不擔心邢映瀟老婆會將她供出來,沒有準確地拿住這女人的七寸,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貿然啟用她?

錢傲為那邊昏倒的夏紫做了緊急處理之後,又下意識地去摸煙,邢焱太清楚他了,幹脆翻出雪茄扔給了他:“謝了。”錢傲抖著手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氣,看到抖得不成樣子的自己,自嘲一笑:“**!”原以為自己已經看了太多生死、刀槍不入,但是原來在看到那樣的情況後,還會動容至此:“那個女的就是個怪物,焱,你到底怎麼打算的?”雖然平日裏錢傲說話就沒個把門的,但是會焦躁至此,看來這一次確實對他造成不小衝擊。

原先得了邢焱一碗牛奶的野貓一路跟隨,先前似乎是因為人太多,不見了蹤影,這回又尋找到他的氣息摸了過來。

錢傲忽然覺得自己的褲管被什麼東西拉扯著,因為還殘留著那鮮血淋漓的記憶,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看到這衝著他示.威的野貓皺了皺眉,就想抬腳把它甩掉,卻聽邢焱威嚴下達最新指令:“過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錢傲感覺有點玄幻了,那野貓好像聽懂了邢焱的話一樣,乖順地蹭了過去,哪裏有剛才扯他褲管衝他叫囂的囂張模樣:“哪裏來的野貓?”錢傲咕噥了一聲,因為這個小插曲,先前那焦躁的情緒倒是平複了不少。

邢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漠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我自有打算!”

錢傲明白邢焱說的是季然的事情,一想到那個女人暗算掉老院長,心思還縝密得可怕,難免就有種脊背發寒的感覺,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有死神在暗地裏窺伺著自己,還不得不與之周旋,與刀共舞也不過如此而已:“最好是這樣,”錢傲離開前,看了一眼那隻野貓,都說貓比狗難養熟,尤其是野貓該說是邢焱的積威已經連野生動物都隻有臣服的份?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搖了搖頭,想到大廳中的那個女人,錢傲目光微眯:“那個邢映瀟的女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