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情況,載著傷員的車子一馬當先,位置有限,夏紫隻好坐進邢焱的車中,臨上車之前,想通了的路言甚至衝她擠了擠眼睛:“待會兒口氣別太衝,對付男人嘛,軟和一點總是沒錯的。”
夏紫分明從路言的眼中看出一絲戲謔啊有木有?呃!她能想通是很好,但拿她開涮,這滋味,汗!酸爽就倆字。
邢焱此時正把玩著那把和夏紫配成對的袖珍手槍,那手槍的小身板落在邢焱的手裏,跟玩具似的!
夏紫隻覺得頭皮發麻,雖然邢焱此時渾身都很放鬆,可是伴君如伴虎有沒有?她算是受夠這男人的高(喜)深(怒)莫(無)測(常)了。
“這次做得不錯!”
夏紫正打算裝睡來逃避這種氣氛,就聽邢焱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她整個人瞬間愣住,有點不敢相信,心中不免揣測起來,難道說總裁大人這是在肯定她?不怪她大驚小怪,實在是某位仁兄太逆天了,要知道在遇到邢焱之前,她算是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覺得努力付出就會有回報,奈何幾次三番在對方這邊碰壁,她可以說已經死了這條心了,現在對方卻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搞什麼飛機?不知道花了多少氣力,才隱忍下到了嘴邊的笑聲好麼?一個勁的給自己下達死命令:淡定、淡定姐才不是被誇兩句就順毛的笨狗呢。接著她故作高冷地回了一句:“哦。”好像冷豔高貴這才是她夏紫的風範?
邢焱那雙深邃寒眸瞥了一眼夏紫那故作深沉的表情,不動聲色間微眯了眼,緊接著手槍在指尖旋了一圈,便隱回了他的外套之中,他雙手抱臂,往後一靠:“原本還想繼續訓練你的,看來你已經不需要了!”
夏紫聽到這話,差點沒當場蹦起來,幾次險象環生,每次都是虧了邢焱和她的朋友們,她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受鞭策的抖m的心了,可是等她反應過來,再看去時,邢焱早就閉上了眼睛,斷絕了她開口的機會?尼瑪!這到底是給機會還是不給?
一行人到了醫院,傲風醫院這邊則一切早就準備就緒,邢映航被推入手術室之前,甚至還跟扈晴調笑了一下:“你這麼舍不得我,我會以為你已經準備好要嫁給我了。”他說得風流,仿佛身上不過是擦破點皮,而不是破了個洞一樣,但誰都能看得出他臉色有多勉強。
扈晴咬牙恨聲罵道:“胡說什麼?”她忽然極快地低頭在邢映航的唇上落下一吻,目光落在邢映航那毫無血色的臉上,多了一絲柔光:“我等你回來娶我。”
站在一邊的梁小靜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一聲,別過頭去。
夏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沒了愛情,不是還有我們幾個好姐妹嗎?”
梁小靜輕輕推了夏紫一下:“去你的。”
在邢映航被推進手術室後, 夏紫打算問問邢焱打算怎麼處理,邢映航的這份等他挨過去了,他要怎麼另說,但站在路言的朋友這個角度,是說什麼也不想再看到這個人了,然而沒等夏紫找到邢焱,另外一個人率先找上了她
“夏夏”
李寶兒低著頭來到夏紫麵前,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夏紫有些奇怪:“怎麼了?”
李寶兒捏緊了手指,頭壓得更低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弄得這麼晚。”
夏紫第一反應是李寶兒覺得邢焱晚到是因為他們離開了一陣子,她自然不會覺得這是李寶兒的錯,抬手捏了捏李寶兒的臉頰安慰出聲:“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家夥太卑鄙了。”
李寶兒目光閃了閃,捉住夏紫在她臉頰上惡作劇的手:“夏夏,你覺得錢傲怎麼樣?”
夏紫覺得李寶兒這口氣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隻當她是在問手術的事情,便隨口回了一句:“雖然他平常挺不靠譜的,不過這方麵既然焱都說沒問題了,那就肯定沒什麼問題。”她是這麼回答的,也是這麼堅信著,說來有些不好聽,但她和錢傲先前聯手過,在夏紫的心中,已經傾向於把錢傲歸為夥伴了,自然也是願意去相信錢傲的能力。
李寶兒聞言,又仔仔細細地端詳夏紫的臉色,見她的臉上一派坦蕩,李寶兒微微鬆了口氣。
邢焱將人送到醫院,對宋迪和歐洋分別交代完畢就打算離開,卻被臨進手術室的錢傲叫住:“哥們兒,幫個忙,送小寶兒回去吧。”
邢焱是什麼人?更何況和錢傲認識多少年了,盡管錢傲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個大概,薄唇微勾,不得不說,看兄弟的好戲,確實是人間一大快事:“怎麼?你做了什麼壞事了?”